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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在六年前从媳妇熬成婆,爬上了技术总监的宝座,老主席却病殁了。
老主席的独子成为现任主席的头一个月,就办了好几件“大事”。
和那位在足坛人脉广阔的总经理被炒相比,邓自光这技术总监的转会大权被现任主席收为已有也就不算什么了。
这位子最有油水的部分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没了,还能捞一点的无非就是球员续约的好处费和应酬时多开的发票。
因为现任主席对足球圈子里的事不怎么感兴趣,邓自光倒是被指派着兼了不少本该由总经理来做的应酬。
这不,昨晚陪本郡的足总官员潇洒到凌晨,中午又和球队队长龚北大的经纪人邱宝藏喝了个酩酊大醉,直睡到半小时前方醒了过来。
今晚总算没什么安排,要不……等处理完手头这几桩事,洗个桑拿去去乏?
想到此节,邓自光心头一热,扫了一眼笔记本电脑上打开的资料便抬起头,打量起眼前这个高高瘦瘦的少年。
黝黑的脸庞,细长的眉毛,挺直的鼻梁,稍显瘦削的嘴唇,搭配在一起莫名给了邓自光一种倔强的感觉。
时值仲春,清明未至,那少年却只穿了件俱乐部发的运动外套,在这季节未免单薄了些。
细看之下,这件红色的外套倒有好几处已然发白,想必是洗过了太多次。
而袖口离着手腕尚有七八公分,整件外套显然比少年的身材要小了两圈,看上去有些窘迫。
听说这个叫钟勿的小子是青年队里练得最苦的,还是文化成绩最好的。
好吧,速战速决。
邓自光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沉声道:“钟勿,知道叫你来干嘛吗?”
...
钟勿在坐下时极快地打量了一眼办公室,晕黄的地砖、惨白的墙壁、昏灰的家具,一切都显得死气沉沉。
灰色的办公桌上,摊着一部笔记本电脑,旁边散乱地放着杂物。
手机、烟盒、打火机、手表、车钥匙和一个手包,从那半开的拉链缝隙里隐约可见钱夹和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
办公桌的后面坐着个面容阴郁的中年男子,正是球队的技术总监邓自光。
钟勿注意到,在邓自光左脸颊的法令纹旁有颗黑痣,上面生着一根短毛。
随着邓自光的开口询问,那根短毛竟也无声地抖动了两下。
“钟勿,知道叫你来干嘛吗?”
是直接签职业合同还是会沟通一下条款呢,钟勿心里想着,嘴上答道:“是不是关于我的合同?”
“知道就好,经俱乐部研究决定……”邓自光看了一眼钟勿,轻描淡写地说道,“不再和你续约。”
钟勿感觉心脏骤然停住了半拍,这口吻无论如何不像是准备和自己签成年队合同的样子。
果然,邓自光接下来的话清楚地掐死了任何误会的可能。
“你现在就可以自己去找下家了,或者干脆别踢球了,”邓自光冷冷地续道,“听清楚的话,你就可以走了。”
压根就没什么职业合同的事儿。
钟勿从未想过,在吴淞飞鹰青训了六年的结果竟会是无球可踢,可笑自己刚刚居然还在想踢球能赚多少钱。
钟勿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按捺下无关的情绪,然后提出了关键的问题:“邓总,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