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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识?”荀彧闻言陷入沉思,莫非是豫州来客?
只是豫州那边士族太多,光颍川一郡与他所相熟的就不下百余人。此刻让他去猜,无异于大海捞针……
正思索间,一阵寒风裹着雪花忽然灌入堂中,荀彧顺着雪花飘来的方向看去。
用以遮挡寒风的草帘忽然被人掀起一角,紧接着一名束发簪衣,身上裹着白皮貂袄,面容俊逸,气质朗清的少年郎走了进来。
守卫在门外的仆从重新将草帘披好,看着站在堂下面容清俊的少年郎,荀彧只觉此子模样无比面熟,似乎在何处见过,可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何处见过。
看到少年郎入了堂中,曹操很是欢喜,起身迎上前去,笑着问道:“子冲今日缘何来迟,叫吾与文若好等。”
“来时路上风雪大了些,道路堵塞,车马不行,是以来迟了些,还望曹公勿怪。”少年致歉地行了一礼,而后起身看着曹操,平静道。
反观曹操的神色,忽然变得很是严肃。
“那可不行,今日你已然来迟了。子冲,你且说说,该如何惩罚自己?”
二人言谈之时,荀彧则在低头观察少年,发现他脚上所着履靴尽是湿迹,想来少年并无虚言。
堵塞道路,此子为了赴宴,竟顶着漫天风雪,只身下车马,仅凭双脚行至州郡府衙。
倒是个守信之人!
虽然听清孟德称呼他的表字,但荀彧仍没有想起这少年究竟是何许人也。
不过,经此一事,倒也不妨碍他对此子有好感。
此刻,曹操突然出言责问,荀彧心中自然满是疑惑不解。
自他这个方向从侧面看去,都能观察到少年履靴上的湿迹。按理说来,身处少年正面的孟德更应当对此细节观察的一清二楚。
风雪漫天,此子仍能守信前来,孟德怎么也得褒奖几句,就算不鼓励,也不至于苛责才是。
现如今,听孟德的弦外之音,竟有刁难之意在在其中。
与一未及加冠的少年争辩,孟德的气量当不至于如此。
再者,这少年郎应当就是孟德口中所言的贵客,宾客才入堂中,何至于斯?
思及此,荀彧忽然会心一笑。
听到曹操的诘问,少年忽然一改拘谨姿态,跺去靴上残余雪水,脱下履靴,上前取走盆中温酒,拿起一副酒具,提酒入槽,斟满一爵。
而后放下温酒,双手端起盛满酒水的杯子,洒然道:“曹公所言极是,聪今日已然来迟,现当自罚一杯。”
言罢,少年仰头饮尽杯中酒水!
“好,痛快!”曹操开怀大笑,同样提起温酒,倒一杯入槽,仰头饮尽。
“子冲性情中人,吾陪一杯!”曹操放下杯子,一脸喜爱的看着少年。
“来,子冲且入座。”曹操伸手招呼着少年入席。
少年脱下身上所披白皮貂袄,悬挂一旁,而后转身对着荀彧施了一礼,“令君,聪代族兄向你问好!”
“敢问小兄弟,族兄是何许人也?”荀彧奇了,直到现在他都没想起来哪一士族子弟竟有如此风范。
倘若有大族子弟如此,其人应当早早闻名乡野,何至于籍籍无名?
少年正要开口,曹操却已然回答荀彧的问题:“文若莫非忘了颍川陈群乎?”
“颍川陈群,颍川陈群……”荀彧在口中默念数声,身子忽然像触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