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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饭吃什么好嘞。”洗好的碗放好滴水。
“滴答”
“好想吃鱼”
“滴答”
“天怎么这么阴，刚刚还好好的”
“滴答”
“诶呀！看来，来接我啦”
方文安电梯里就开始碎碎念，电梯到楼层的时候，一下子就冲出去来了个滑铲。
方文安家的大门敞开。方文安一扇门一扇门的打开没有人。
去对门按了密码锁，也没有人。
“完了。出事了”方文安瘫坐在顾熹斋家门口。
季钧心里有些愧疚，但是更多的是害怕“这是……被带走了？报警吗？”
方文安扶着额头开口“一般人带不走她，从刚刚路上她电话打不通开始，就已经出事了。”
“她被……鬼车带走了？”
再睁眼时已经到公交车上，昨天坐的同学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的面貌。
公交车前面两排已经坐满了，只能往后坐了，就表示今天很难出去了。
最后一排的同学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也不说话。也不抬头。
但是顾熹斋知道。车门关上，他们就可以动了。
车门关上的一瞬间“快跑！！”后排同学的呐喊声。
“看看前门！！”
“窗户呢！窗户能不能开！！”
“求求你了，给我让个坐吧，我离开了我一定给你多烧纸钱”
“……”
顾熹斋看过好多次这些情况，愣是一点规律没看出来。
“哈喽我们又见面啦”
“要开到哪儿”顾熹斋站在司机旁边。
“……”司机不说话。
顾熹斋猛的给了司机后脑勺一巴掌。
司机一个急刹车。所有哭闹声瞬间安静。司机顶着面部没有任何五官的脸，“盯着”顾熹斋。
“要把这一车鬼从哪儿去”顾熹斋重复了自己想说的话。
司机依旧没说话。
顾熹斋见沟通无效，直接哐哐两拳，给鬼司机头都打扁了。
顾熹斋天生鬼手，打小鬼那是伸手就来。
司机摸了摸被打扁的脑袋。突然从脸中间张开一张嘴，嘴角都裂到耳朵根了。
后面的学生已经吓的不敢说话了。眼睛死死盯着顾熹斋。
牙齿像是鳄鱼的尖牙，整个口张开慢慢伸向顾熹斋，已经张到比顾熹斋肩膀还宽一些的程度。
后面的学生已经吓的瘫倒在地还晕过去了好几个。
“啊，什么东西”顾熹斋捂着鼻子，口腔里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顺手给他拔了出来。
下一秒鬼司机回复了正常脑袋的大小。声音低沉。
“送到楼里”声音缓慢而浑厚。“你们下不了车”
车子重新发动，“为什么？”顾熹斋看着满车的灰影和七八个学生。
“送千人成厉（鬼）”
“然后他罩着你们？”顾熹斋看着手上拿的白色物体，越看越像是……骨头镰刀？
“骨头是他的？”
司机默默开车不说话。
“我要下车”顾熹斋盯着司机的“脑袋”
司机依然不说话。
“咯噔咯噔”顾熹斋拉伸了一下手指关节。“你就直接点告诉我，怎么下车”
“不说话？那就再来”顾熹斋哐哐上去又是两拳，看的后面的学生一阵后怕。
司机按下了开门键，一瞬间，所有人坐回了原位，就连后上车的顾熹斋也坐到了最后一排原本没人的位置上。
“和我玩儿这套！”顾熹斋是被吸力直接砸到座位上的。尾巴骨传来一阵刺痛“嘶哈，好疼”
仔细打量车子整体，看似正常，实际上现在的活动速度是关门后的百分之一。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灰衣鬼都逃不出去的原因。
“为什么不砸窗户呀？”顾熹斋看向旁边大学生。
“我们砸了，根本砸不碎。”一个姑娘带着哭腔，手上身上已经因为几次关门砸的全是血。
“逃不出去了，怎么我们就碰上这个情况”
“你们哪个学校的啊”顾熹斋听他们哭的头疼，赶紧转移话题。
有一个姐姐的袖口开始变白。
“嗯？”顾熹斋擦了擦眼睛。确实在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