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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亚利姆,”他又补充道,“你不是他的灵魂碎片,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也许在我出生前我就曾与你遇见。”
“亚利姆”灵魂碎片坐在灵界,困惑地抬眸看往星界。星界深层,他和亚利姆的坐标重合在一起。
未成型的王座上,已经有绚丽的光芒点缀装饰。如果魔力有色彩,那么一定有类似的星辰环绕在帝国王权的周围。
最中央的冰蓝色十字星,周身金色环绕、百乐相鸣,也许象征着暴君亚利姆?
犽戎的金色十字星被丛林的碧绿与狱炎的红紫相联结,橙黄色暖光收束着攻击性,紧紧陪伴在冰蓝色十字星周围。
尽管至尊灾厄已经远遁,但她仍未逃脱中央天体的控制。硫磺火星辰看似漫无目的地在星界漂游,实则从未脱出过暴君的影响范围。
窥视星界能穿透很多干扰反映很多客观本质,比意志更纯粹,因此常有预言家借助星空之力预测未来大势。也有哲人说是星界作用于物质世界,使物质世界产生相应的变化,预言家不过是星界的传声筒。
无论如何,两者都承认真理与星界具有联系。
魔力已经干枯,他收回注视。方才的探索并没有解开他的疑惑,反而带来了新的问题。
“你……”
他的话戛然而止。
“我确实来自泰拉瑞亚。尽管难以置信,但我无法对你扯谎。”
犽戎:“我知道,梦境不会骗人。”
梦境之所以称为梦境,即所念皆虚,从中无法带离什么。睡前是什么样子,醒来就还是什么样子。
日有所思,睡梦中意识就有所反映,梦并非完全脱离现实混沌无常。
梦境有确定的方向性,哪怕人在梦中并非毫无意识,也别无法阻止它奔向不被期望着的厄难、恐慌。它的结局已经注定。
犽戎睡着,也醒着,记录下了魂灵状态。梦境师感受到了“契约活化产物”的茫然无措,也乐于接受这位孤独的旅人。
反正他已经养了一只亚利姆了,再养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鸡卷儿也无所谓。虽然和亚利姆差别很大,不能划等号。
——一个渴望团队的孤狼,和一个无所听取、独木踽行的独裁者。
“我相信你。”
犽戎的回复没有让灵魂碎片安心。
倘若神明在上,请让他回想起他的姓名。
灵界,幽灵海,星界,万神殿。无论光神,无论暗神,抑或空渺,亵渎也好。
“我想起来了,D-R-E-W,星界信息翻译过来应该是这么拼写的。”
“烛?”犽戎确认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