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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的二人自他们离桌后,一直在说着该如何处理阿雪契约的事。由于那日明澄未将主权交付给继母,她也就没有私自声明什么,但依然是站在阿雪这边,这会也正代替阿雪与他谈判。孤立的他转变了想法,但要看阿雪的表现,再做减免多少的抉择。她则主张若是阿雪还对此生气则要废除条约。吃饭完他动手收拾桌子,算是对她无私、公允,的认可,也是向其示信。
水池旁,他让她将此主张告知阿雪,一是加快谈判的进度,二是给阿雪一个台阶,再是也给自己立个“要不是我放过,你肯定完蛋”的道理。毕竟初衷来说,就是要给阿雪一个教训,至于受益方的利益来说,可以无限地减免,但教育的上线则可谓“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
“晚些时候再告诉她吧,等会逛街还是要个好心情的,你也不要再有意无意嘲笑她了。”
“当然,我明白,那就说个夜晚正式开庭审判吧,再向她道个歉,说不该在吃饭时惹她生气,总之,令她高兴就好了。”
继母同意,令他现在就去,他也只好欣然放下碗,嗤嗤笑着答应了个闲差事。他拿着块毛巾去向阳台,滑开厚重的玻璃门,走到了阿雪面前,附身用手停下了摇椅,向她讲述晚上谈论契约的事,又表达歉意。她心软了,原谅了他霸道,但仍对讨论契约的事不爽,但见他示弱,也算是让想到了从轻处理。最后她伸出双手让他拉自己起来,算是以实质的行动为弥补。快要站起来时,她扑在了他身上,狠狠扯了扯他的衣服,才算是真正笑了起来。他连忙推开,严声警告还有夜晚的审判,但她认定了道歉就是原谅,被冷落后就一旁念念有词。
躺在摇椅上的人已是明澄了,而阿雪则在一旁帮摇椅子,摇够一百下就足矣。
“上次寄的信有回信吗?”
“不知道,没去看。现在是将信送至那里,敲门送到家吗,还是放在檐廊上的台子上?”
“还是放在院门口那个绿皮箱子里。都那么久了,要不是有熟悉的邮递员,恐怕还真不好找地方放。”
“那小铁箱好多年了,锈成那样了,连钥匙都不要就可以对着锁孔扭开。院门的锁也不灵活了吧,上次开门好半天才打开的。”
“院门都不用锁了,反正我很少用钥匙开门,那个绿皮箱有空就刷层油漆吧。”
“油漆都比箱子贵,就让它在那吧,不会掉下来就好了。”
阳台三人聊到了继母叫他们准备下楼去商城,他们才念念不舍从怀念中起身,进入客厅等候下一步指示。
红色的院门现已落成不知何以名状的颜色,粉红,没那么美妙,棕色,那也不像,总之那扇门不知成何样子了,仍是在尽责。斑斑锈迹的邮箱,仿佛是上个时代的产物,能在这个年代依然挂在那也算是见证了绿皮的落日的余晖。墙面上的图画,不仅有规则的大字写着号召的命令,还有孩童刻印下的游历与旅途之间的乐事,仍可以看见某某名字后面画着个爱心,而后又是一个名字。院内除了两棵名为四季桂的花树能惹人注目,其它花花草草都退居山林了,只因杂草灌木已经高大到难以再像小时候那样可以不顾形象爬进去捉迷藏了。中间那条水泥路归家的小道,车库上边是二楼的大阳台,房屋的顶部是铺着红色的斜瓦……岁月正是这样点点滴滴流逝过。当下普遍的高楼,不仅淘汰了大量占地面积的风格,也否定了它所带来的幸福指数,但也没造出个让明澄可以表示“熟悉”的风格。他庆幸拥有这所能给自己带来惊喜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