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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师姐好。”
叶伟航一只手接过，另外一只手捅了捅李大路。
“大路，你干嘛呢？”
坐在他身边的李大路从刚才到实验室开始，想到等会就要被院士接见，就一直紧张得抖腿，
这时才回过神来，站起来手足无措地接过吴云霞手里的另外一个一次性杯子：
“啊，不好意思。”
吴云霞摆摆手：
“没事，老板在里面，可能还要过一会儿……”
“没关系。”
一墙之隔，办公室里。
“小徐你再考虑一下？”
“现在国家正是用人的时候，别的我不敢跟你包票，只要你留下来读博，博士毕业两年之内，以你的能力，我肯定想办法让你当个副教授。”
“如果你觉得杭城大学科研实力不够，我在帝都大学和京华大学也有好朋友，完全可以介绍你过去。”
“只要留在国内，不搞科研也没问题。要是你有志去产业界发展，我们学校也是为高科技产业输出了不少人才的。”
“你要搞无人机，大疆的董事长吴成敏算是我的徒孙；你要做图像，海康威视的创始人陈宗年就是这个实验室出去的；你要到互联网企业发展，网易的丁三石也要喊我一声老师。”
“怎么样，小徐？还是留下吧？”
身为国家科学院院士，
祝闲云都不记得自己上次这么低声下气，跟人说话是什么时候。
哎，
没办法，
以他在学术界的地位，
比一般人更深刻地知道国家在人工智能方面和西方的差距有多大。
因为起步比人家晚了几十年，
现在不管是杭城大学，还是整个龙国国内，
搞人工智能的好苗子实在太少了，
能留一个是一个，
只要能给国家未来多留下一个可用之才，
他这点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不管他怎么苦口婆心，
徐晓瑞态度始终坚决：
“教授，您就不要再劝了。”
“经过了AlphaGo这个事件，我更加确定只有去麻省理工这种学校才能真正发挥我的天赋。您看看，国内现在都在研发些什么东西？”
学生都这么说了，
祝闲云还能怎么办？
只好长叹一声：
“哎，好吧。那我也实话实说，国家是为了培养我们自己的人工智能下一代人才，才耗费这么多资源争取到筹办这次NeurlPS的。所以，在派谁去参赛这个问题上，我们不但要考量学生的专业水平和之前取得的成绩，是否选择留在国内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徐晓瑞自信一笑：
“没问题，说句自大的话，我们学校还真的找不出来比我更有资格参赛的人。连国内的这些同学都不能碾压，我还凭什么去麻省理工？”
祝闲云被他说得沉默了一会，
打开门招呼叶伟航和其他几个学生：
“你们几个到小会议室来，对了，小吴你也来。”
吴云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
“对对，实验室和招商银行合作的聊天机器人项目你不是参与了吗？小徐虽然在微软实习过，对聊天机器人已经有一定了解，但毕竟经验还浅。你来给小徐他们提供点思路。”
小吴来实验室之前还专门发消息，说除了徐晓瑞之外，
有个姓叶的学生也报名了，可能会带来惊喜。
祝闲云听了很高兴，
就专门找系主任了解了一下。
好家伙，
什么惊喜，分明是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