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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为师的责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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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云之仙。
  不知从何时起,世人开始以此等美誉而称呼他。
  自那时起:
  世人崇拜他,视他为英雄。
  世人赞美他,称他为谪仙。
  也是自那时起,名为荣光的枷锁已然将他囚禁在了高天之上。
  如笼中之鸟一般……
  他或许是‘仙’,可世人却早已忘却了他也是‘人’的现实。
  无人知其心愿,因他不知该如何向人倾诉。
  无人晓其信念,因世人自认理解他的一切。
  他是天上仙,亦是启明星。
  他生来就该除魔卫道。
  这是他的职责,理应如此。
  因为他是‘仙’,所以他拼尽全力,只为满足世人对仙的期待。
  一切都仿佛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直到有一天,名为‘赞誉’的高楼土崩瓦解,他从云上坠落,迎接他的,却是天下人的谩骂与唾弃。
  世人怒骂他,称他为魔头。
  正道指责他,视他为败类。
  魔道讥讽他,笑他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那一刻,他褪去‘仙’的枷锁,化身为‘人’。
  那一刻,他才终于知晓何为‘人’的轻松。
  也是在那一刻,他……已然是‘魔’……
  ……
  “是啊,她是‘仙’,世人都这么说,可现在看来,世人眼中的‘仙’,竟是如此的让人觉得悲怜。”
  “……”
  见‘他’不愿搭话,那道莹白的光影便继续悠然道。
  “世人不懂你(她),所以称你(她)为仙。”
  “闭嘴!”
  “世人不信你(她),所以骂你(她)是魔。”
  “都说了,给我闭嘴!!!”
  ‘他’看起来十分的生气,可这样的结果本就是那道光影所期望见到的。
  “你(她)如笼中之鸟一般行于高天,不知何为人的情感。”
  “……”
  “你说你想复仇,可不明人心的你(她),真的知晓‘恨’为何物吗?”
  “……”
  “你说你是‘她’,但你也明白,你如今的存在连‘过去’也称不上。”
  “那你又算什么?!不过是窥探到我等记忆的一角,也敢自视甚高否定我的一切?”
  如同触及到心中的逆鳞一般,‘他’目光阴沉的看着眼前的幻影,冷冷的讥讽道。
  “但你……终究不是‘她’……”
  对于‘他’的讥讽,光影悠然的声音中竟隐隐流露出些许的……怜悯。
  “那又如何?”
  ‘他’如此讥讽着,似要以此来否定光影口中的结论。
  不等回答,只见‘他’抬手划去,厌弃似的将眼前的光影打散。
  待得一切归于平静,‘他’独自一人在黑暗中前行,如同深陷于漆黑的泥沼中般,不见了身影。
  ……
  当初晴醒来时,时间已是过去三日。
  “这里是……”
  环顾四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药岚的身影。
  “师尊?”
  正欲起身行礼,可于四肢百骸中涌入脑海的剧痛却使得初晴被迫停下了接下来的动作。
  “——”
  那剧烈的痛楚使得初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随着冰冷的空气被大口吸入腹腔,平复下来后,初晴便发现此时的自己正一丝不挂的浸泡在一桶药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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