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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志恒担心凤兰太累了,时间长了出个什么毛病,就建议今天晚上歇歇,他就在院子里编一会儿草篮,明天再去拉土垫地。凤兰想着这以后的事情肯定很多,队里其他妇女可以不去劳动,她是队长,每天她就得像男劳力一样下地干活。更何况,记工员一直都给她记十分。她和男劳力一样待遇。要说累,天天都不会清闲。她坐下来歇息了一会儿,对志恒说:“没事儿,这以后都是这样,咱们可不去垫地吧。走吧,咱俩今天少拉几车,别回来太晚了,多睡一会儿。明天还要去地浇麦咧。”
当天晚上,俩人又去东地拉土垫地了。不过,拉了七八车就回家歇了。那个坑也垫了将近有一半,看来,再有个三五天就可以把那个坑填平了。
第二天,三队的男女劳力都下地干活。老队长跟着,他开始分配任务,男劳力抽调四个人,去东南地浇麦;女劳力和剩下的男劳力去东地沙岗窑儿里锄草,那里种了不少大麦和扁豆,地里的草被春风一吹,跟着庄稼疯长起来。浇地的活相对轻松一些,老队长让凤兰领着。他领着其他劳动力到沙岗窑儿里锄草。上午这两项活都没有干完,社员们都回家吃饭。凤兰和志恒留下来守着机井不停,叫其他人回家吃饭,吃罢饭回来,他俩才回家吃饭。凤兰想着,大家干了半天活了,肚里肯定都饿,她当队长的不能先往家里跑。至于两个孩子,反正也没办法了,就叫跟着他奶奶蹭饭,这个情先记着,将来一并还上。
晚饭时候,喂牲口的饲养员袁国相来找凤兰,他一进门就吵嚷开了:“凤兰,那个草驴看样子要生,我算算天儿也就是在这一两天,这东西最多不能超过三天。这个驴是用公社配种站的马配的,还是人工授精。肯定会生个骡子,要是生个驴母儿,那就是咱队的宝贝了。我对你说,咱全公社我算算,也没有几头驴母儿,主贵咧很。国林哥咧?他天天去看,叫他也去看看吧。”
正说着,袁国林也听见院子里的说话声,他也记得这个驴就这几天生,今天下地干活了,没有去看。平时每天都去看看的。要说当村长了就不用下地干活了,每天都是记十分。他是个闲不住的人,他也是不放心凤兰,担心才上任,被那些不自觉的人故意出了难题。他从屋里出来,对饲养员说:
“咱俩去看看吧,晓和他妈干了一天活了,一会儿还得去拉土垫地,叫她歇一会儿吧。”
凤兰扭头对志恒说:“志恒啊,今天不去拉土了。我去看看咱队里那个驴,万一有点儿啥事儿了,我得去请兽医。咱庄又没有兽医,就公社那里有,要是擘(生)到今天晚上,咱去叫他还不一定来咧。”
志恒说:“你跟咱大伯去吧,我在家里编一会儿鸡篓。”
牲口屋里有十几头牲口,有骡子有驴,还有两匹马。其他还有几头牛,有两三个都怀上了犊子驹子,就有一头驴到了预产期。牲口屋有两个饲养员,一个值白班,一个值夜班。农忙的时候,俩人都在。今天两个饲养员都在牲口屋,要生驴骡了,不知道是不是会生个驴母儿,就是生个骒骡也行。全队的社员群众都非常期盼。驴这东西,妊娠期一年,还有的一年多才生。有几个喜欢牲口的老庄稼筋已经等在那里多时了。
老头甲说:“凭我咧经验,要是擘个驴母儿,最少得超过产期五天以上。”蒙呗,他其实也没有经验。擘就是生产。
老头乙说:“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真要超过三天了,就是,就是......”没有往下继续说,不吉利。实际上,他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