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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真是人多力量大呀!照这样打法,一天就够啦。”
其中有一个比志恒小的,他和凤兰开玩笑说:“嫂啊,这就好比生孩儿,你一个人就是不停的生孩儿,那也生得很有限;大家都来生,就会生出一个村子来。”
老队长是个长辈,在他面前说这种话,脸上挂不住,当时就朝那个孩儿瞪了一眼说:“你这个孩儿,说咧啥话啊!”他在北头平整着地面,干净地方已经不多了,需要往外扩展一些面积,今天无论如何,要在天黑以前把挖上来的泥摔完。
凤兰笑着说:“能呗,光叫俺大伯㔚(kou)你。”㔚就是训斥的意思。
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大家喝着酒还计算着土坯的数量,觉得还不是很充足,有人建议明天再打一天,凤兰和老队长不同意。
凤兰说:“这可不中,明天得晒大麦,天好了,下午就能碾场。这活得往前赶,要打坯以后有的是时间。打坯不能耽误队里的活儿。”
老队长也说:“抽空再打吧,明天大队还开会。队长会计都去。”
凤兰一听有些着急,她问:“那队里的活咋办?”
老队长说:“你先去安排一下,再去参加会议,两不耽误。你走了以后,指派场长招呼着。反正就是碾场,只要鞭头掌握好时间就中。”
这两天凤兰和志恒很注意收听天气预报,一早上就打开了他家唯一会唱戏的话匣子,天气预报没有雨,只有东北风二到三级。所有的人都对东北风二到三级很熟悉,都说广播员是随口瞎编的。因为大家都纳闷,哪有那么多的东北风呢?风对于明天的活是很有重要的,至于有没有雨,凤兰心里还不是很踏实,她直接去找大伯询问:
“大伯,明天有雨没有?”
老头捏捏腰说:“不会有雨,这腰不算疼。酒是不是对腰疼有点儿影响啊?你还是听广播里说的吧。”老头恐怕弄错了,又推到广播里了。
尽管这样,凤兰从内心还是确定了明天无雨,唯有东北风二到三级。正好扬场。
晚上,天气晴好,布谷鸟开始叫了:咯咕咯咯咯咕......就是这个时候叫的,也是这样叫的,在天空很遥远的地方鸣叫。很少有人看到它们的身影。
吃杯茶叫的时候,凤兰两口子拖着酸困的双腿就起床了。凤兰先去造饭,是生产队的菜园子里分到的一点韭菜和青菜。当时每个生产队都有一个菜园,还有一个磨面房。这两个地方都有专人管理,大多数都是年龄大些的社员管理,就像是瓜匠和饲养员。这种岗位,对于生产队来说,都是重要岗位,平时都派大家信得过的人。比如菜园里,他种的菜都拿回家了,或者送给他的亲戚朋友了,这就不行。还有管磨面机的人,外队和外村的人都去磨面,生产队的电费就要抬高了。别看几百人的一个生产队,什么样的角色都得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