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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袁国林回家来,刚一进门就看见凤兰在做饭。他问:“志恒还没有回来?”
凤兰说:“他在场里。咋弄啊大伯?我不干吧,我想想这个事儿,还是不干咧好。万一哪一天,那个呲牙领导想报复我,再把我抓进去,俺这一摊儿你也看了,志恒他没法弄啊。”
“啥都别说了,继续干。他算个啥呀,他能一手遮天?他能一手遮天,还要共产党干啥?继续干,争着气干,全队几百口人都看着咧。全袁场群众都看着咧。”老头下了死命令,继续干。
不一会儿,志恒也从场里回来,他问凤兰:“咱大伯还叫干不叫啦?”
凤兰回答:“咱大伯说叫争着气干,干好。咱大伯说了,呲牙领导不能一手遮天,他遮天了,还要共产党干啥?那就干过这个麦季再说吧。也是,正是收麦种秋,管理庄稼咧要紧时期,撂挑子不太合适。就好像咱故意难为咱大伯和袁志豪一样。你想想是不是?”
志恒半天了才说:“我是怕你受委屈。既然你能想开了,你就还干呗。”志恒永远都站在老婆的立场上,老婆的话就是他前进的方向。
“你只要支持我,我就有劲了。志恒,场扬出来了没有?”
“推成稳堆了,明儿起早扬场。”
“志恒,今个黑了,咱也别编篮了,咱去大喷家拉檩条方椽吧,咱大伯和大喷他媳妇说好了,十根檩条,一百多根方椽,一共二百块钱,不算贵。再说了,等种上秋,咱急着盖房,这些木事都是干咧,不走样。不用木匠费事,抬上就能用。”
“方椽也不够啊,还得百十根。檩条也得四五根。”
“咱大伯说了,再给咱找几根。方椽好办,随便就能找够了。不够了我回他姥姥家找几十根,俺哥家也有。”
“中啊,使谁家的给谁家钱,不要钱还他木事。”
吃罢晚饭,俩人拉着架子车去了袁大喷儿家,几个人帮忙,三车拉走,一律放到东地那个秫秸庵边儿,下面用砖垫起来,上面用塑料布盖上,防止雨水淋了。拉完这些木料,两口子看看时间还早,就回到袁国林家的院子里,开始编织草篮鸡篓。看看时间不早,想起来明天还要去麦地拉麦,到场里扬场,俩人这才拿着手电筒,摇晃着到秫秸庵里睡觉去了。
几块麦子收完,开始直接往麦茬地里点玉米和耩高粱。还有一块儿麦茬地,种上了几十亩黄豆。这种作物,一是可以用作饲料,二是可以轧油,社员家家户户都离不开的。秋庄稼种上以后,瓜地的西瓜甜瓜酥瓜就都下来了,只要是能够分给群众的,凤兰主张,全部分给群众。这里的群众有个传统习惯,喜欢晒一些瓜豆酱,就是把黄豆煮了,发酵,晒干,按比例用西瓜水和盐掺匀,放在毒辣辣的太阳下面去晒,晒成酱红色就成了。这种东西用处很大,可以作为炒菜添加,也可以炸着吃,吃一年不坏。困难时期,瓜豆咸菜,就是农家的家常菜了。把这些事情忙完了以后,凤兰和志恒开始准备烧围窑的事情。他们在东北地一个沙岗边上,也是大路东不远处,凑着个高岗挖了个窑坑,叫来了烧围窑的老师傅,其实也不是很老,五十多岁,也是个见酒走不动的大仙,在他的指引下,对窑坑进行了修整。一切准备就绪,请来几个邻居,开始装窑,一天装进去万把土坯。把窑门糊上,留一个添柴的口。老师傅就眯着一只眼睁着一只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