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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队锄罢高粱刀玉米,也就是间苗,拿一个刀铲,把多余的苗刀掉,顺手把草也给除了,刀过去的高粱地和玉米地,就跟没有苗一样。经了一场雨水,那禾苗就齐刷刷地长起来。麦田里的玉米是带麦茬的,不过,也有打的畦,浇地很方便。那些麦茬也被水沤糟了,有些倒成了肥料。经了雨水以后,或者是浇了一水,那庄稼地里的杂草也疯狂的生长起来,拼命和庄稼禾苗争夺养分。那就开始用锄去锄地里的杂草,有的用大铲铲去杂草。汗水流不到的地方,庄稼是不会旺盛的。现在的手段是使用无人机喷洒除草剂,我觉得这种现代化的手段是提高了产量和效率,也节省了人力和物力。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看,总觉得不像种庄稼,庄稼上没有老农的汗水,却多了些农药。
偷骡驹的事件过去以后,公社派出所的那个瘦民警,已经好长时间不见从食堂出来,或者夜间一个人溜着墙根儿走路了,听说调到了另外一个公社。不久,老毛病不改,又犯了男女方面的错误,被纪检部门审查了。最后也没有判刑,仍旧留在公安队伍上工作,到一个看守所当了民警。南岗派出所来了一个新所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同志,工作作风倒也务实,就是缺乏力度,喜欢皆大欢喜的结局,谁也不得罪。关于偷小骡驹的事件,那两个贼到底也没有被逮住。至于那个袁大喷儿,因为他提前把这个消息泄露给了王凤兰,才使小骡驹免遭暗算,也算是有功之人。老队长和王凤兰他们也没有揭发他的底细。大家都知道他和那两个人有联系,他应该是他们的内线。王凤兰通过这件事,名字传到了公社书记那里,说她大公无私,勇斗歹徒。后来,还被派出所长带到所里,扬言要抓进监狱,王凤兰宁死不屈,终于把那个好坏不分的派出所长斗败了。在全公社的大会上,公社书记又把这个女队长好好地表扬了一番。还说,要报全国三八红旗手。这一宣传,袁场村又成了全公社的模范村。你还别说,袁场村在袁志豪和袁国林的领导下,亮点还真不少。经过大队党支部研究,大家一致通过,并报公社党委同意,王凤兰同志被批准为中共预备党员。同时入党的,还有一队队长。宣誓那天,在大队部电话屋里,墙上挂着一面党旗,王凤兰等人,都在那里举着拳头,向党旗宣誓。宣誓完了,王凤兰觉得有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就好像不是她自己了,她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想着,我这就是党员了?这以后就更应该好好表现,不能像袁志平那样只顾自己,要多想想生产队的事,多想想几百口群众的事。对了,还有那个五保户刘老头的事,这几天太忙,没顾得上去看刘老头,一会儿回家去看老头怎么样了。她想着,不知不觉就又到了生产队的牲口屋里。她每天必须去看看那个小骡驹,这个小骡驹成了她的心头肉;特别是那次遇险,她想想也有点儿后怕,她知道,那些贼都拿着家伙,把他们逼急了,他们会对你动手的。她来到牲口屋,用手拍拍那个小骡驹的头,心里说,我这次入党,还有你的功劳呢。她抬头问饲养员袁国相:
“国相叔,那个老驴是不是准了?”
袁国相走过来说:“看着也像,吃得越来越多,说明不是它一个人吃的。”
王凤兰笑着说:“中,叔唉,好好喂吧,明年再擘一个小骡驹,咱袁场又该在全公社叫响儿了。”她觉得袁场村在全公社一直不落后,办企业,还有这次抓贼,都是亮点,再养出几匹小骡驹,那就更不得了。她觉得,自己作为一个袁场村的村民,是一件很光荣很自豪的事。
袁国相指着小骡驹说:“这家伙胡乱跑,我每天夜里都给它上槽,拴住它,可不能再出上一回那样咧事儿。不过,它一长大就不好偷走了。”
她从牲口屋回到家里,瓜匠来报,说西瓜熟了,叫队里派一辆马车去卸瓜。凤兰当时就去了车把式家里,叫上十几个劳力,到西北地瓜地去卸瓜。前几天有几个妇女还问她,等着二茬儿西瓜熟了往瓜豆酱里续瓜呢。卸了一大车西瓜,拉到场里,叫一个社员到村里去喊,三队的社员都来场里分瓜。不一会儿,场里就聚集了一群人。大家不是拿着篮子,就是背个筐,有的还拉着带荆笆的架子车来,弄得大家都去取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