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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恒正在给牲口饮水,他站在牲口跟前,不忍离开。他还自言自语着:“光有个牲口也拉不成车啊,还要置买不少东西咧。小马鞍,夹板,扎脖,坐坡,肚带,笼嘴,缰绳,这都得有啊。我还见人家在车辕里做一个小菴,盖住牲口的后半身。拉长庄稼不会压住牲口。你说云彪哥家?他家有打轧井咧?中,我去看看,没个轧井还真不中。”说着,转身出去找打轧井的人。
凤兰看着牲口,心里非常喜欢,她拿起一个小铲子,从屋里拿出来一个草篮,到东边地头去割草。那里是谁家种的麦子,已经发黄了。由于不缺水肥,长势还不错。凤兰是个快手,很快就割了一草篮,挎着篮子就回来了。到家里以后,她想起老鞭头交代的,要用水把草掏干净了再喂,看看也没个淘草缸,就捡了一些干净的青草,撂给骡子。那骡子马上就大口吃起来。看来,在原主人家确实没有吃饱。凤兰想,马不得夜草不肥,牲口和人也都是一样,以后不能亏待了它,不然的话,它能给你卖力干活吗?
正喂着牲口,志恒从云彪家里回来。他一进门就说:“打轧井咧回家点玉米了,明天回来。咱头里还有一家要打,估计下午能排上。打一眼小轧井有便宜有贵,贵的就是用的管好一点,撑的年头多,能用个十年八年吧。便宜一点的,能用个三五年。咱打个贵点的吧,也不差那十块二十块的,啥都是一分价钱一分货。”
“中啊。志恒,你来看看,这个骡子就是没有吃饱,你看它多肯吃。鞭头说了,得好好喂。咱家还有点儿黄豆,炒炒,都喂了它。还有玉米,拉成糁,每天都给它绊到草里,我就不信喂不肥它。”
“晓和他妈,路上我想起来个事儿,今儿个你说的那话,不一定有谁惦记咱这一点钱呢,我是这样想的,这一点钱咱也花得差不多了,就是有点剩余,你想过没有,收罢麦还要种秋,还要买化肥,交电费,咱一家人还得吃喝。种蒜也得买塑料膜,这些都不少花钱。以前是生产队,咱不用管,以后就不一样了。这一点钱够不够还很难说,不管谁要,都不能给他。我知道你心软,人家一说你就给,你给了他他就不会还咱了。我说的都是谁这你知道。要不这样吧,你把钱叫我管着,我谁都不会给他。咱难的时候,除了大伯管咱,街坊邻居帮咱,其他人谁来看看你了?这还没有一点活路咧,都是来要钱咧。你算算,咱们这一阵出了多少钱,那都是咱的血汗钱。咱也有一家人哪。”
“唉,有些钱不花不中啊,他奶看病不花中不中?大伯那里不花点中不中?老二家生孩子了,我不去看看中不中?志平那里吧......”说到志平,凤兰想起来掏给志平的那一把钱,没有再往下说。
提起这个小志平,志恒心里就有气,他看着凤兰欲言又止的样子,马上接上去说:“这个志平就不说好好干活,天天考虑的是咋不干活就能来钱。那个翠萍为啥对不住他?那还是他不争气,翠萍从心眼里就看不起他。他要是拼命干活,想办法挣钱,翠萍会那样?没有钱了就想起咱了,就好像咱家开了银行了。你把钱让我管着吧,他别想要走一分。”
“中啊。你说的也是实话,咱们在地上还得投资,到时候没有钱了,这地也难种好。种蒜是赚钱,可是种蒜投资大,掏力也大。钱在咱屋里那个小匣子里,钥匙在下面压着,你放着吧。我也不想去操这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