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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完,志恒就差点晕倒,他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压住火气说:“志平刚走,你又来了。她要吃要喝那是她自己的事儿,我不管。医生说了,她说的这些,一样都不行。你们还顺着她?你们是不是嫌她死得慢哪?你回去说吧,我们这一家四口还得活,一分钱没有!”
志兰不走,站在原地继续传达老路的最高指示:“咱妈说了,你要不给钱,就到法院去告你。”
凤兰听不下去,站起来往屋里走去。
志兰继续传达老爹的指示:“咱爹也说了,往前收麦,你们家啥都有,他叫你和俺二哥俺小哥商量一下,咋个收法,他五十多岁了,也干不动了。我啥都不懂,叫你看着事儿办。”
毫无应对之策。志恒平静了一下情绪,压低声音说:“你回去说吧,该告告吧,叫法院也评评咱家这个理,看看到底是谁的错。往前收麦子,我们家还有七八亩,我得收我们家的麦子。你们都有人手,能干活的人也不少,都来叫我去收,还有志鹏志平那里,就是把我使死也干不完。你走吧!”说罢,扭头回屋里去了。
两口子回到屋里坐下,气得吹猪一般。看着大姑娘走后,凤兰一肚子委屈没处诉说,她真想大哭一场。她看着志恒那张被气得铁青色的脸,就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这样吧,叫她去法院告吧,我也正好想叫法院评评这个理。晓和他奶这种欺负人的劲儿,我看是没个头了。她有病以来,就咱管得最多,她反倒讹上咱了。咱要是顺着她,咱这一家人就没法过了。她眼下有病,她去法院告,咱们就趁这个机会,把她以后的事情都解决了。咱爹说收麦的事,可能也是实话,他年纪大了,四口人的地,再加上晓和他奶有病,确实够他忙的。要不......”
志恒截断凤兰的话说:“你别说了。这个事儿不能管他,他们眼下有三个人干活,大妞和二妞,都是十八九一二十了,眼看就要出门了,还不会干活?你只要一接着,他们三个就不会再管。咱爹也在那里起哄,队里的活他还能干呢,自己的活就不能干?这一会儿他当家了。我对你说,你心软,谁都想去管,到时候,把咱的麦焦到地里,咱这一家人吃啥?还去他姥姥家里借粮食?别说了,我去给牲口钉个槽,你去把咱那个小缸腾出来,当淘草缸用。”
买来一头骡子,就得安置骡子的吃喝以及晚上歇脚避雨的地方。志恒和凤兰就找来几根木棍,栽上桩,买来十几块儿石棉瓦,搭成一个牲口棚.钉好了料槽,把骡子安置好妥当,这才着手置买牲口驾车用的东西。没有这些小鞍夹板等,有牲口也拉不成架子车。这些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第二天,那个打轧井的老师儿也来到家里。老师儿骑着自行车,车上盘着一大盘白色的塑料管子,围着车座和人。有质量好的,也有次一些的,价钱差了十几块钱。在院子里找了一个不碍事的边沿处,开始打井。两个人打了一个上午,到了中午的时候,小轧井打成了。又安上一个带来的井头,当是就能轧出水来。只是打井的老师儿说了,这头一天的水不能吃,等水清凉了才能饮用。直到这个时候,这个家才算是有了个样子。想想也真是不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