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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烦心事,凤兰想起一件事,就对大伯说:“大队要报模范党员,说是往县里报咧,非把我报上不可,我看就不用报我了,我是个新党员,还是报志豪吧。将来当个县人大代表啥的,说不定还会有机会进步。我一个妇女家,能有啥出息呀,报了我指标就浪费了。”
袁国林郑重其事地说:“这个事儿是大队研究的,也是公社的意见,不能随便改。你将来还要报县里的三八红旗手,将来还要担任更重要的职务。报吧,这不能改。”老头说的一本正经的,不容更改。
“大伯,你看我这里的一摊儿,到处乱冒烟儿,我哪里还有空去想这事儿啊。”
“家里的事儿有志恒咧,你不要过多去管。有啥事儿叫志恒扛着,他是男人,一家之主,他总不能学你老公公吧?志恒也是个有主见的人,他不会去做糊涂事儿。”
爷俩说了半天,凤兰心里这才算上好受了些,也有了底,她知道大伯站得高,看得远,又有担当,别看一个老庄稼人,心里不糊涂。要不志豪咋就非拉住他当大队村长呢?
回到家里,开始准备下地割麦的农具。架子车上的东西都准备完毕,已经把骡子套上车到地里遛了一圈儿。回来以后,把那些松的紧一紧,紧些的肚带坐坡松一松。又钉了一个保护牲口屁股的架子,放在车辕上。一切都准备好了,两口子就戴上草帽,坐上他们崭新的架子车,到东地看麦去了。东地沙岗窑儿里有三亩麦子,这里的土质不是很好,化肥也没少上,水也没少浇,但是,土质不保墒,麦子的长势,和西北地的比较起来,成色很一般。看看麦穗,也不是很饱满,就跟贫血的人一样。这和西北地的麦种都是一样的,都是从公社种子站买回来的。看完了麦子,风兰说:
“志恒,咱这一块儿地不种粮食吧,我听说种苹果树经济效益也不错,要不,今年秋天,咱们把这三亩地育成苹果树吧。这里离家也不远,十几分钟的路程。管理采摘都方便。”
“中啊。两三年就能结果了,到时候我在这里搭个庵看着。”
凤兰说:“咱们种庄稼,够交公粮够咱四口吃就中了,其它咱都种成经济作物。我听说种冬瓜也中。要不咱们明年再种二亩冬瓜,拉到城里去卖,兑给收冬瓜的也中。产量高,也能卖个油盐钱。去年,我见有人在自留地里种了冬瓜,收入也不少。就是这东西太缠手了。”
说着话,就坐上他们的骡子车准备往回走,那时候基本上相当于现在的小奔驰了。来到一个沙岗边沿儿,那里有不少青草,俩人割了些草,装到车上,这都是喂骡子不能少的。回到家里,志恒在院子里的树荫下,磨了四把镰刀。凤兰有打算,两个孩子放了麦假,她想让两个孩子跟去,体验一下割麦的滋味。晓和已经高出凤兰半头,二和也与母亲一般高了。俩孩子自出生一来,还没有去过麦地,更不用说割麦了。以前是集体,现在是刚刚分开,这些都是以后必须经历的生活过程。提前介入,也让孩子们知道,粮食来之不易呀。
早上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一家四口人,戴着草帽,拿上桑杈镰刀,到东地沙岗窑儿里去割麦。来到地头,把骡子拴在沙岗边的一棵洋槐树上。那里也有草,有阴凉,牲口带着车就能吃草,也能窝在地上乘凉。地里开镰的人家已经不少了,大家都在围着自家的那二三亩地转悠。
趁着凉快,赶快动手割麦。这是分开以后第一次割自己田里的麦子,感觉自然不同。晓和二和也拿着镰刀,站在地里,学着父母的样子,弯下腰,吃力的割着。由于用力不得法,似乎割不掉。不像母亲那样,像羊吃草一样,唰唰唰地往前走,那动作富有艺术性,像是舞台上的舞蹈演员在表演。晓和手上有点力气,看着母亲的动作,也学着往后猛拉,割了几下,好像也掌握了一些技巧。不一会儿,身后头也躺倒了一片麦子。就是放得有些凌乱。二和那里就不行了,他割了几下,效果不太好,那麦子就好像和他怄气一样,就是不肯掉下来。他累得满头大汗,在那里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