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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愈发尴尬,裴越点到即止,话锋一转道:“我的处境不劳费心,今日前来只想告诉徐公一件事,若你真的想要解决南朝顽疾,还黎民百姓一个朗朗乾坤,眼下是最好且唯一的机会。”
徐徽言心中一动,眼神逐渐亮了起来:“国公之意,趁势清洗门阀势力?”
裴越颔首道:“门阀便是寄生在南朝身上的毒瘤,让大江南岸的百姓困苦不堪,这片疆域不应该是如今的模样,原本可以发展的更好。如今战事尚未尘埃落定,正是门阀士族最脆弱的时候,兵锋所指无人敢挡。徐公做了近十年的首辅,理应清楚一旦社会恢复到由官府治理的阶段,那些盘根错节的门阀将会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徐徽言无比赞同。
当初他提议清丈田亩,并且拿自家田地作为示例,最终还是难以推进,不就是因为整个朝廷都是沆瀣一气,大小官员要么就是门阀出身,要么便依附这些权贵。
想要破局便必须借助暴力。
裴越继续说道:“从古到今,乃至于遥远的将来,权贵阶层都必然存在,这不是人力可以解决的问题。但是你我既然拥有足够的权力和底气,至少可以削弱他们的实力,让底层的百姓生活在一个较为宽裕的环境中。大梁有没有世家大族?其实也有,譬如庐陵韩和江北傅,以及钦州一些大家族,但他们不敢恣意妄为,因为我在他们头顶悬了一把刀。”
徐徽言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清河徐氏必须作为表率,带动整个南境的改良变法,但裴越不会逼迫过甚,他先前担忧的徐家覆灭并不存在。
他轻吐一口浊气,凝望着裴越的双眼道:“今日方知,大梁皇帝为何会如此信任卫国公。”
无论双方的立场是否对立,他都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位年轻权贵的眼界已经高过世间绝大多数人。
裴越淡然道:“徐公谬赞。我已经急报朝廷,很快便会有大批能吏到来,从上到下肃清南境,清丈田亩分配土地势在必行。只要百姓们能够分到田产,他们不会在意谁是皇帝。”
徐徽言既敬佩又怅惘地道:“如此一来,大梁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服人心,就算有人心怀不忿,亦无法撼动国公在这片土地上的根基。”
裴越微微一笑,这个法子当然不是他的独创,仍旧是前世学来的策略,然后根据实际情况稍作修改。
等做好这件事,南境就会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地盘。
到那个时候,很多问题便会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