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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刘贤清亮的声音传遍殿内,脸上浮现几分怒色。
那些鼓噪不休的大臣这才停下来,一直沉默不语的洛庭眼神微微一亮。
刘贤平复着翻涌的心绪,正要一锤定音之时,忽然有一位内监出现在大殿一侧。
其人惶然地道:“启奏陛下,太后娘娘凤体抱恙!”
群臣哗然,朝会戛然而止。
……
“母后!母后!”
刘贤满面焦急地冲进景仁宫,后面跟着召来的十余位太医。
“母后——”
刘贤后面的话堵在嗓子眼,映入他眼帘的景象并非吴太后躺在榻上,而是神色淡然地坐着,不紧不慢地品着香茗。
刘贤只是年轻稚嫩,但心思并不愚笨,只略想一想就明白这件事的原委,目光陡然冰冷。
他扭头望向那个战战兢兢的内监,咬牙道:“好个欺君的狗才。”
内监双膝跪地,恐惧地道:“陛下饶命!”
“拖出去打死!”
刘贤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周遭的景仁宫女史们面色大变,因为皇帝陛下素有纯孝之心,对待这座景仁宫中的一草一木都极为爱惜,更遑论当着太后的面杖毙她的人。
“皇帝。”吴太后微微蹙眉。
刘贤恍若未觉,冷厉的目光射向身后的侯玉,一字字道:“你也要抗旨不遵?”
侯玉大惊失色,哪里还敢去看吴太后的脸色,招呼宫人将那内监拖了下去。
一路惨嚎不断。
刘贤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转身对吴太后行礼,虽然礼数一如往日恭敬,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套动作中带着几分愤怒,然后便听他面无表情地说道:“请母后安。”
吴太后眼中飘起一抹伤感,区区一个太监的性命不至于让她介怀,而是刘贤的举动意味着当年言听计从的儿子变成了乾纲独断的君王,或者说正朝着这边方向转变。
她按下心里的怅惘,淡淡道:“免礼。”
母子二人对面无言。
良久过后,吴太后摆摆手道:“你们都退下。”
“是,太后。”
一众人等行礼告退,内殿陷入肃然的沉寂之中。
吴太后缓缓起身,来到刘贤面前,望着这张越来越成熟稳重的面庞,不疾不徐地说道:“你以为,哀家这是在干涉外朝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