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熹之时。
定国府,东苑。
正房内哀声不绝,满头白发的裴太君坐在榻沿,老泪纵横地看着榻上昏迷不醒的裴戎,哭道:“好好的人怎会变成这样?你若是有个好歹,将来我怎么去见你父亲啊……”
旁边一众女眷无不默然垂首,虽然裴戎辜负了裴贞的期望,没有学会忍辱负重继而扛起裴家的门楣,但他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