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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亲人之间不该有那种可丈量的实际距离与不可丈量的心灵距离,老乔感到一种作为儿子的义务和责任感,迫使他试图无数次接近父亲。结果就是更多矛盾和冲突的产生。
于是,老乔用不断的愧疚和遗憾去弥补那段欠缺了温暖的父子亲情,就可以理解其用意了。
无数的父亲不都这般,一股地望子成龙,百般苛责,最后往往收获的是父子的疏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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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听着老乔讲述,时光渐渐趋于停滞,我望着远处的沙鸥,杨柳,灌丛,心底闪过一丝无助的惶惑。
这个秋日,我和老乔回家办理丧事,经历过一些风俗人情,面对家乡的亲戚朋友还是会感到手足无措和招待的局促。也就是这段时间,我俩相约来东湖散心,观看东湖自然风光,心情自然又是另一番光景。
可是老乔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这些日子他承受了太多的东西,急需一个发泄的渠道,来到东湖的这个决定,我俩一开始的目的就没有趋于一致。
等老乔舒畅起来,夕阳已经隐没下去大半。左岸的人工草地上已经有许多拖家带口的人们准备食用自带的晚餐,在林荫道上是一群四五岁,打扮粉嫩可爱的孩童玩耍嬉戏,商量着老鹰捉小鸡这类陈旧的童年游戏。
由于林木葱茏,一切都隐没在一片光华陆离的绿色幕布之中,将空旷的天空肢解成零碎的斑驳的光影,倒影在布局规整的人造草皮上,刹那间,透露出一种和谐的静谧与安宁。
我指示老乔顺着我手指向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红尾鹭鸶旁若无人地跳到岸沿左右张望,滴溜圆的眼珠子三百六十度地旋转,水灵灵的,那情态似乎在嘲笑苦瓜脸的老乔,叽叽地说着迷糊不明的语言。
它尽管明白人们听不懂它的语言却依然不停地讥讽。
老乔叹了一口气,感受到小鹭鸶眼睛里的轻视,暗骂一声畜牲,起身双手张开,赶着鸭子似的,将鹭鸶赶到湖里的苇丛里去,可是它不时回头斜眼,露出灵动讥讽的眼神,让老乔老脸通红。
“禽兽都会嘲笑人了。这还......真是.......”老乔哭笑不得,捂着脸,抹着风灌进眼眶里的泪水。
“哈哈.....那......可太......”我放肆地大笑,因为一只鸟的嘲笑,因为老乔的尴尬和这个秋日末一个阴郁的傍晚。
“话说......”老乔转过话题,说,“该说说你呀!你故事可比我多吧。”
故事?我的故事一箩筐,说都说不完。但是我刻意地去回避过去那些使我哭笑不得,酸甜苦辣的故事。
自己所在意的故事在别人那,只算逗个乐儿的事,而在自己,却比任何古典经文沉重的多。
老乔跟我大学认识,起码对我有一些一定的了解,从个性来看,我不是那种喜欢讲故事,讲得好故事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如此的原因,只怕是故意瘆我,想看我出丑。
“哪有......”我犹豫地说,“一本正经得过活,没得有趣的故事。”
老乔看见我回避的丑态,果然也咧嘴大笑,说,“我还不了解你。你啊......讲不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