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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的病会好的。”我盘腿坐在旁边的床位上说道。
“这东西跟概率似的,总是有一定可能性的,我从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得了心脏病的?”
我拿起一本书,翻开几页,不过心思都在与西子的谈话上。如此,我放下书想了想,说道:“白亿那儿。他把一切都跟我说了。所以…我都知道。”
西子正对着天花板,眼神钉在天花板上,说道:“那次白亿来,我的确不想把病情告诉别人,毕竟,因为这个…我一直都有点儿自卑来着。真正的朋友,心里一直十分渴望,但又十分担忧。就怕…因为这个原因就断了。”
西子恰巧转过头,正对上我深情地凝望。于是她的脸瞬间红到耳根了,用手将被子拉起来盖过头,真是单纯可爱的女孩子。
那时候这么想着,心里就发誓要好好保护西子。
“外面天气很好。”我掐开话题,走到阳台上,说道,“深秋了,天气转凉,无论去哪都是满地的枯黄的叶子。不过,美得让人陶醉,那枫树下的橘黄色彩,江水边的瑟瑟松林,还有路边法国梧桐的大块落叶…...像梦似的,都一齐落下来。
双休日,一般除了回家,我也会住在学校里。洗被子,晒被子,在被子的阴面看书。那被子被晒的散发出一种洗衣粉的清香,蓝月亮尤其最重。精装书上还有墨香。于是各种香气混合,像是个争奇斗艳的美人秀,撩拨着你的鼻子…”
“子敬。你很喜欢看书咯。”西子问道。
“嗯,是的。这点我丝毫不回避,就是喜欢看,各类各色都看。”我说道。
“那你有前女友咯?”
“可是…看书跟前女友,有什么关系吗?”
“没关系——可是我就是想问。仅此而已。”
我发觉正在面临巨大的危机,西子那审视的眼神似乎正在透视我的内心。在这种危机时刻,是任何主义,哲学家,思想家,和学者都是不能解决的。
“唔。没有过,很少有女性朋友。”我躲闪地说道。
“噢——”
“你们的问题实在很奇怪,完全毫无逻辑。”我说道。
“咯咯——”西子说道,“跟女孩聊天,这是必修的科目噢。”
后来我想起一句话,似乎颇为契合此时的境遇。
女人是形式逻辑的典范,是辩证逻辑的障碍。
一般,都是我在说,西子在听。她一言不发地看着我,小脑袋在轻轻地摆动。我无法从她的神情中获得或好或坏的评价,也不能得知自己的话是否中她的意。
后来,回忆起来我不禁觉得:这是一段宁静,平和,个人秀的表演时间。
而之后,我就不必用那么多的主义和规制来编织一个笼子,将自己的心锁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