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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你先回房去。”
冯秋月乖巧地回自己的卧室去了。
冯秋兰没有阻拦，嘲讽道：“害怕丑事被她知道啊？做了就要有胆子认，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觉得能瞒多久？或者你们以为她不知道？”
“住嘴！别污蔑你妹妹。她的的确确什么都不知道。”
“那又如何？享受的是拿我换来的东西，污蔑？这算得上什么无辜！也是她只要露出一点点不愉快，你们就冲上去万事办得妥妥贴贴，自然能当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哪会蠢得去脏了自己的手。”
“说够了没有！我们送你去死了，好吃好喝的供着，还不满足非要闹，闹得全家不宁，你开心了。”
冯秋兰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自己的亲生妈妈。哪怕是作为同性别的人也说不出这种话。一个女人被送给一个男人，当物件一样被送人，是好事？要学会满足。
“我有时候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你亲生的。你当初为什么不把我掐死，淹死在马桶里。我替你说了。省得你在说。”冯秋兰似是忽然想起什么，满眼困惑，语气真诚地询问，“对了，既然这件事那么好你们怎么不送月月去啊？”
“够了！这件事你到底要揪着不放到什么时候，现在你回来了，事情到此为止。”
“爸，到此为止，你说得轻巧。我看过了你公司的财务状况，亏钱。也就那一年，才勉强收支平衡，略有盈余。”
“你到底想怎么样？”
“把欠了我的吐出来。”
“我和你妈养你到这么大，我们跟你算计过什么？你从小到大的吃穿住行哪一样不要钱，我们跟你要了吗？”
“你们也没问过我的意见，我要不要出生啊？如果我有选择情愿早死早超生。”眼神里透露出一股狠辣。
“你把我们当成杀父仇人，冷心冷肺。”
滴。
冯秋兰看了眼手机，笑了。
“爸说得对，事情到此为止。”
“想通了就好。这样就对了。一家人哪来的隔夜仇。我们都是为你好。”
“是是是。”嘴上应得爽快，心里疯狂吐槽，屁，为你好，估计是天底下最大的骗局。以为你好的名义掩盖自己的自私行径，同时你不能反抗。一旦你反抗，为你好，你不体谅她用心良苦的大帽子就会死死地扣在头上，摘都摘不掉。
“你做了什么！”冯秋兰爸的怒火声再次响起。
“我没做什么，我只是反思了一下，爸说得对，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你把公司做的报价发到哪里去了？”
“对手公司喽。”
“你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抓就抓呗，如果你不想娱乐的头版头条是我们的家事的话，尽管去喽。我无所谓，不过是在牢里待几年，最坏打算待一辈子喽。之前待过了，现在我怕什么？”
“你，你。”一时站不稳跌坐在凳子上。
“当心点。我已经看在你们生养我的份上，很手下留情了。你做假账的事，我都没说。”
“你想怎么样？”
“你老是问我想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爸你之前说得对，到此为止。我不会在多说什么，你们也不要在招惹我，否则我不知道会不会不小心说些什么。一把年纪坐牢，留下毫无生存能力的妈妈和妹妹，我也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