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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毅说：“那么对方这种行为其实和我们清欠的目的是一样喽？”
陈律师赞许地朝他点了点头：“对，通过对账，摸清家底，找到管理漏洞，夯实财务基础数据，这是公司治理的关键环节。”
杨杰对宋毅说：“我看，春节前是要账的好时机，兵贵神速，咱们几路人马趁年前这十几天先到各欠款单位跑一遍，摸摸底，回来再研究及部署，你看怎么样？”
宋毅回答道：“杨叔，您是行家，我听你的。”杨杰说：“你是总经理助理，最后决定以后由你做。”宋毅辞让一番，对杨杰说：“杨叔，我感觉年前清欠工作主要以对账为主，考核标准也是核实账目与否为依据，至于下一步要钱还是放在节后，否则收到的效果也许适当其反。”
陈律师也说：“清欠其实也分为核实数据与结账两步，其实核实账目比结账更难，不能把清收人员逼得太紧。”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商定考核办法与步骤暂不发布，待三路人节后汇报完对账情况后，再出台具体考核办法，如果有表现出色，清欠效果显著的人员可破格予以奖励。
段少华拿上了李会计给他准备的有关财务账簿、购货合同复印件等资料，就准备回库尔勒开始讨债生涯。临来库尔勒到杨家辞行时，改灵把杨杰好一顿数落，埋怨他不该把这难事让段少华办理，杨杰罕见地对她进行了反驳，说男子汉不经过风浪洗礼怎么成长等等，改灵愣了愣，像看怪物一般看着激动地杨杰，一时语塞说不出话。
段少华到了库尔勒，到旅馆安顿好之后，计划先去拜访了那位曾经在沙漠里找了一宿自己，给自己诸多关照，在关键时刻几次帮助自己度过难关的陈经理，一则是对他表示感谢，二则一想请他帮忙出出点子，看怎么能把欠款收回。
KEL市大大小小分布着十几家建筑企业，陈经理所在的建筑企业在这十几家中其中属于中等规模。城市不大，业内人员大多彼此熟悉。由于临近春节，各工地都已停工，从事建筑企业的职工们进入了冬闲时期。在散布在全疆各工地分别了一年的职工们，纷纷相约一些关系比较近的朋友同事，今天到你家吃饭，明天到我家喝酒，提前进入了春节模式，这种情况可以延续到正月十五以后，算是一种建筑行业特殊的过冬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