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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进和张乡绅正高谈阔论着,仆人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慌慌张张的说:“老爷,老夫人,她,她不行了。”
范进嚷道:“快去叫郎中。”随后腾地站了起来,双手作揖道:“张弟,老母病重,兄失礼了,我去病榻前看看。”
“范先生,那你去看吧。”张乡绅也站了起来,双手作揖。
范进道:“张弟,你略坐片刻,我去看看就来。”
范进快步穿过客厅,穿过回廊,来到东厢房内,床榻边几个丫环在轮流伺候。
见范进来了,都红着眼,哭哭啼啼的说:“老爷,老夫人怕是,不……中了。”
范进走到床榻边,见母亲两眼紧闭,脸色灰白,鼻息微弱,骨瘦如柴,心中十分伤悲。
范进慢慢的弯下腰,轻轻的抓住母亲那枯枝般的手,低低的唤道:“娘,娘,娘,你睁开眼看看,娘,我是你儿子范进呀,娘呀。”
毫无反应。
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仆人说:“老爷,郎中来了。”
范进忙放开手,缓缓的直起腰,转过身说道:“请郎中进来。”
郎中见了屋,放下肩上药箱,走到床边,二话没说,先看了脉,见脉搏微弱,又摸摸鼻息,好半天面色凝重对范进说:“范老爷,老夫人是由于乐极生悲才……。”
“既然这样,那你就对症下药吧。”范进两眼盯着郎中的脸急切的说。
“对症下药,不,这是心病,没有药。”郎中失望摇摇头。
“不是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吗?怎么没有药?只要你把老夫人医好,银子花多少都不惜。”
范进把目光从郎中的脸上撤回来,投在老夫人那纸白的脸上。
郎中沉吟一会儿,说:“范老爷,恕我直言,你,你还是准备后事吧。”
说完转过身,拎起放在梳妆台上的药箱走了。
房内气氛压抑,门外回廊上响起沉沉的脚步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范进忽儿想起张乡绅,忙吩咐了一下,便急急的出了西厢房,急急穿过空荡冷清回廊,急急的来到客厅内。
张乡绅见范进匆匆进来,忙起身作揖问:“范先生,老夫人的病情怎样?”
范进坐下后,悲哀的叹道:“怕捱不过明天了。”
“那你打算准备后事了?”张乡绅关切的问。
范进无力的点点头。
“对了,范先生,有件事不知该说不该说?”张乡绅一脸谦卑的问。
“张弟,咱俩是莫逆之关,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何必拘谨?”范进端起桌上杯子,抿了一口茶水,又轻轻的放下。
“内人己去世了,范先生总不能孤单一人吧?你还不老?”张乡绅笑着问。
“张弟,府上这么多人,怎么是我一人?你的意思是让兄续弦?”范进把目光缓缓的投向门外的洒满阳光石阶上。
“对,续弦,弟想做个媒,讨杯喜酒喝,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口福?”张乡绅挪了一下坐久了有些麻木而僵硬的身子,脸上挂谦和的笑。
过了一会儿,接着絮絮叨叨的说:“小淑你应该知道吧?年方十八,身材袅娜,貌美如花,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关键是性格温和,是个难得好女孩子,如果你能娶了她,是上辈子积了德……。”
“就是二天前在你府上花园内散步时,见到那个荡秋千的,笑起来像银铃的小姐,她是弟小妾所生。”
范进把投向台阶上的目光缓缓的收了回来,静静的泊在张乡绅的脸上,心中想小淑难道不是你的女儿吗?
“对,弟想让小淑和你下盘棋,小淑头一偏说没心情。”张乡绅习惯性拈了拈下巴上的胡须。
“张弟,看来小淑并不待见兄,这个媒你如何去做?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范进不由得提出疑问。
“自古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弟让她嫁你,她岂敢违命?强扭的瓜不甜,非也?”
张乡绅一脸严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