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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老阵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慌慌张张的说:“老爷,不好了,出事了。”
张乡绅备着双手,站在卧室中央,由于大白天拉着窗帘,光线暗淡,见老张气喘吁吁,满头大汗,问:“什么事?天塌下了吗?”
“老爷,你不知道,这比天塌下来还要重要,范府红轿马上就要来了,可是新娘,新娘,她,她,她不见了,她跑了,闺房内空无一人,木箱,木柜,梳妆台上抽屉,都大开着,里面衣物,手饰都不见了。”
张乡绅身子轻微的抖了一下,马上恢复了原先镇定从容,他从容镇定的问:“你确定小淑跑了?”
“老爷,我确定,这种事儿能开玩笑吗?”老张抬起右手抹了一下额头汗,喘着粗气说。
“她为什幺跑?跟谁跑了?”张乡绅问。
“老爷,小淑是跟李将军跑了。”老张不假思索的说。
“李将军,李举人的儿子,这有点离谱。”张乡绅皱了皱粗短的眉头说。
“老爷,这一点儿也不离谱,李将军私下里早和小淑好上了,以前李将军隔三差五来府上,并不是拜访你,而是借机偷偷的和小淑约会,就像《西厢记》中张生和崔莺莺一样,就在二天前我在大门外看见李将军那匹白马,拴在门外的树上,却不见李将军,我猜想他一定去幽会去了。”
老张细细推理道,又心急如焚的问:“老爷,小淑跑了,范府的花轿马上要临门了,这该如何是好?老爷,你快想办法呀?老爷。”
“人跑了,现在追也来不及了,有可能李将军骑马把她带到边疆去了,算了,让我再想想其她办法吧。”
张乡绅说着来来回回在卧室内踱着步子。
这时房门外响起零碎脚步声,一个清脆圆润的声音响起:“老爷,范家的红轿来了,你快出来看看呀。”
说话的人是银玉,银玉是另外一个小妾所生,今年十七岁,皮肤白皙,身材细长,容貌清秀。
张乡绅见银玉进来,紧皱眉头忽儿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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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结束了,洞房闹完了,己是半夜了。
范进这才慢慢的踱进洞房。
故烧高烛照红烛。
新娘头顶着红盖头安静的坐在婚床上,双手拘谨放在两腿之间,房内一切都是新的,确切都是红色的,被单是红色的,枕头是红色的,枕巾上绣着鸳鸯戏水,窗帘是红色的,阔大而精致的梳妆台是红色的,桌布是红色的,墙上贴着红色双喜字,木盆木椅漆是红色的喜字,整个房间,不,整个范府上下都笼罩一片喜庆的红色之中,红得像火,红得像霞光。
范进缓缓的走到新娘面前,喘了一口粗气,咽了一口唾沬,抖着右手慢慢的揭开新娘头上的红盖头。
当他在揭开红盖头的那一刹那间,他顿时惊呆了,两眼瞪得大大的,脸上的肌肉猛地抽搐了几下。
你,你,你不是小淑?
范进右手抖得更厉害了,手中红盖头剧烈晃动起来。
你,你,你究竟是谁?怎么会这样?小淑难道掉包了?
范进声音发颤的问,尔后使劲揉了揉双眼,再定睛仔细的看了看,不错,此人不是小淑。
范进猛地紧紧的抓住那人双肩,猛烈摇晃着她的身子,恶狠狠的瞪大双眼,嘴巴以最大限度张开,恶狠狠的问:“你究竟是谁?怎么会来这儿?请你告沂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口中唾沫星子细雨似飞溅在她脸上。
那女孩突然触电似的跳了起来,身子抖成一团,脸色苍白,瞳孔收缩又放大,蛾眉竖起,她尖声叫道:“我是谁?你说我是谁?我姐姐小淑跑了,跟人跑了,我家老爷一时找不到人,让我替嫁了,我是小淑的妹妹,叫银玉,今年十七岁,我不从,老爷叫了四,五个壮汉,把我连拖带拉,硬生生塞进花轿内,你以为我愿意嫁你这个糟老头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吗?”
“小淑跟谁跑了?”范进咬着牙,不死心的问。
“跟李将军跑了,有种你去找李将军,我谅你也不敢,人家一根手指头就把你打趴下。”银玉咬着下唇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