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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范进在房内休息一会儿。
李管家来了,他站在门外,冲着房内轻声喊:“老爷,赵秀才来了。”
范进说:“我马上来,你叫赵秀才在客厅内稍等一会儿。”
李管家说了声是,便出去了。
不一会儿,范进从房内出来,来到客厅。
赵秀才见了范进,忙从木椅上站起来,作揖施礼。
范进忙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范进坐在太师椅,仆人沏了茶水,范进端起杯子,细细的抿了一口,放下杯子,不经意瞥了一下赵秀才一下,见他生得相貌堂堂,鼻直口方,身材高大,气质不凡,不由得心生好感。
“赵秀才,你的诗,文,画,字,我都看了,确实与众不同,独树一帜,是个难得奇才。”
“范大人,你过奖了,胡乱涂鸦,不成敬意。”赵秀才谦虚道。
范进换了话题问:“赵秀才,明年春天进京赶考你有没有信心?”
赵秀才面有难色,半响无言。
范进说:“赵秀才,是不是担心盘缠?”
赵秀才点点头,又感激道:“老母过世,幸亏大人相助,才能入土为安。”
范进说:“赵秀才,你别担心盘缠,这个我会帮助你的,你现在主要的事,是安心读书,争取榜上有名。”
赵秀才说:“范大人,万一我落榜了,岂不辜负你的一片热心。”
“今年考不上明年,明年考不上后年,后年考不上再后后年,我相信总有一年你会考上,就像我一直考到胡子发白才有幸考上。”
范进鼓励道。
“范大人。你总不能年年资助我吧?”赵秀才说。
“只要我还在这儿为官,我就会年年资助你。”顿了一下又问:“赵秀才,你知道我为什么资助你吗?”
赵秀才睁大两眼,说:“范大人,你不会是可怜我吧?”
“不,我干吗要可怜你?这个世上可怜的人太多了。”
“范大人,那你究竟为了什么?”赵秀才不解的问。
“赵秀才,你才华横溢,你不应该被埋没,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帮助你的原因。”又道:“赵秀才,有没有兴趣到书房内坐坐?我写了几首诗。”
赵秀才双手作揖,满脸堆笑道:“范大人,能读大人的大作是鄙人的荣幸。”
说完俩人不约而同站了起来,一前一后穿进会客厅,出了侧门,经过一段回廊,院内有假山,有亭台,有小桥流水,有花草树木,有几个仆人在院内忙碌,几只小鸟在枝头鸣叫着。
比起自家的破败庭院,这儿简直是神仙住的地方,赵秀才不免感慨,还是为官好。
回廊尽头,往右一拐,见一扇朱漆大门,门两边有一副对联。
范进走在前面,说:“到了。”尔后轻轻推开门,俩人进去后,仆人忙沏了茶。
范进从窗边书柜内取出一叠诗稿,缓缓的走到赵秀才面前,轻轻递了过来,赵秀才受宠若惊接了过来。
范进不甚得意的说:“这是我上任来,闲暇时写的,有劳动场面,有风景,有感怀,也有民俗,情景交融。”
赵秀才认认真真的看了几首,脸上露惊喜,道:“范大人,你的诗词写得太好了,特别是这首的诗词,把劳动情景写得那么生动传神:大儿溪边锄豆,妇人家中烧炊,正值中午时分,烈日如火如荼,农夫汗流如雨……实在高,妙,神,是一首传世大作。”
“赵秀才,你不会恭维我吧?”范进笑着问。
“范大人,鄙人岂敢?鄙人从不恭维人,范大人你应该略有所知。”
赵秀才把投在诗稿上的目光,缓缓的移到范进的脸上。
范进兴奋说:“赵秀才,那你接着看呀。”
赵秀才点点头。
一边看一边称赞。
正说着,门外响起了沉沉的脚步声,刘幕僚从外面走进来。
范进抬头看了刘幕僚一眼,刘幕僚走近,俯在范进的耳边低语道:“老爷,陈知县求见。”
范进问:“来了几个人?”
刘幕僚说:“一顶轿子,四个随从,一个幕僚,还有俩人吭哧吭哧抬着箱子,看上去很沉,己到了大门口。”
“大白天的送礼,太不懂规矩了。”范进自言自语道。
“老爷,这样吧,让知县下轿,然后绕道从后门进,后门偏僻。”
刘幕僚建议道。
“那干脆让陈知县先回去,干脆晚上再过来岂不更好。”范进拈须皮笑了一下。
刘幕僚出去后,不大的工夫又急急的回来了。
范进立即沉下脸来想,行贿还这么理直气壮?问:“怎么回事?”
“老爷,陈知县非要在公堂上见你,好像有什么要事。”刘幕僚怯怯的说。
“公堂?那让他在公堂等我。”
刘幕僚答应一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