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李木然书房大,书架也大,层层叠叠像梯田,摆满了书。
李木然喜欢看书,木府的人都知道,他有事没事喜欢待在书房内,手里拿着书,泡杯茶放在桌上,茶儿冒着袅袅的热气。
他十五岁考上秀才,后来又考上进士,可谓少年英才。
不久当了知县,一当就是六,七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结果还是知县,和他一起出道的同僚都是调到京城省城去了,而他仍在县城内,仍是七品芝麻官,过着简朴的生活,他内心开始不平衡,便学坏了。
他把贪来金银,通过熟人,送给朝廷的红人,不,皇上的红人,当代大学士司马如。
司马如问:“你是那里人?”
司马如是个大忙人,每天协助皇帝处理各种国事,能抽空会见一个七品芝麻官,说到底还是那一木箱白花花的银子起了作用。
李木然受宠若惊,忙诚惶诚恐的跪下,声音发颤的说:“大人,卑职是宣州人氏。”
“哦,本官也是宣州人氏,咱俩还是同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放金光。”司马如幽默的说。
李木然一听自然又惊又喜,觉得这银子送对路了,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果然他从京城回来后,便升迁了。
升迁不久,李木然又派人送了一箱子金银,大学士捎来话:以后别送银子,我这儿不缺银子,听人说你们那儿有个赵秀才,字画不错,弄几幅给我。
李木然岂敢怠慢,于是就去找赵秀才。
赵秀才压根儿不买他的帐,这让李木然很郁闷,他找来任幕僚来商量,怎样才能买到赵秀才字画。
任幕僚答非所问的说:“大人,有一事儿我不得不向上禀报。”
“何事?”
“最近一段日子范大人和赵秀才来往频繁,据我所知,范大人还准备资助赵秀才明春进京赶考。”
“本官知道了,看来范大人善于拉帮结派,虽然赵秀才目前没有什么实权,万一他明春金榜题名了,范大人就有了同僚,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范大人眼光远大,非尔等可比。”
顿了一下,李木然皱了皱眉头,接着说:“赵秀才这个人很迂腐,他吃软不吃硬,你越是威胁打压他,他越不怕你。任幕僚,你有什么好办法把赵秀才拉拢过来,为我所用。”
“大人,在下无能,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任幕僚说着深深的低下头,两眼不敢看李木然的脸。
~~~~~~~
这天上午,赵秀才正在书房内和诗友谈论诗稿。
这时门外响起零碎的脚步,白莲喘着细气,一脸汗水从外面走来。
“相公,相公。”白莲叫道。
赵秀才放下手中的诗稿,用惊愕的眼光看着白莲,咧开嘴巴,惊愕的问:“娘子,出了什么事?”
白莲站在房中央,说:“相公,我刚才在池塘洗衣服,从村外来了几个陌生人,从打扮上看像是衙门中人,他们走到我身边,仔细打量了我一番,我当时吃了一惊,立即沉下脸来,直起腰,放下手中的衣服和棒槌,尖声问:你们是干什么,为什么贼兮兮的看着我?”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说:“你是不是赵秀才的娘子?我说是,那个人威胁我,回去告诉赵秀才,让他识趣一点,否则的话…,相公,你是个读书人,怎么会得罪这些人?我不明白,所以匆匆洗好衣服回来,匆匆的来到书房。”
赵秀才说:“我知道了。”
“相公,你知道什么?你说呀?你不说我怎么明白?”白莲一脸焦虑的说,眉头卷起,两眼圆睁,胸脯一起一伏。
“这些人是营州衙役,半个月前李木然派幕僚来我这儿买字画,我没有答应,我十分讨厌自己的字画去装饰那些贪官污吏,再加最近我和范大人交往频繁,李木然可能是出于忌恨,来警告我,说到底狗官想要我字画送人,据说狗官攀上了皇上身边红人李大学士。”
赵秀才缓缓的说。
诗友周进听了这话,拍案而起,瞪大双眼,激愤的说:“李木然这个狗官,太猖狂了,居然派衙役跑到乡下来,威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这世道还有天理吗?”
“相公,李木然这个狗官会不会报复我们?”
白莲一脸担心的说。
“娘子,放心,这儿不是营州,我谅他也不敢。”赵秀才冷笑道。
周进说:“赵兄,既然你和范大人是志同道合的诗友,你不妨把今天事儿跟范大人说一下,让他彻查此事,给你一个交代。”
赵秀才摇了摇头,说:“这点小事我不想打搅范大人。”
白莲锐声叫道:“相公,这不是小事,狗官李木然向来心狠手辣,他在我们这儿当知县时,开始三,五年还好,后来整个人就变了,变得连畜生都不如,你还是抽空去范大人那儿,跟范大人说一下,万一李木然报复我们,相公怎么办?”
赵秀才抬头说:“凉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