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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校园除红袖湖有偶尔的几声蛙鸣,就剩下蚊虫围绕着这些在夜色和草木间潜伏下来的保卫处人员耳旁的鸣叫声了,仲夏的蚊子下口都是狠毒猛烈地。已至午夜的学南路上,保安巡逻车直接开到了南围墙大门处,张名下车,看到铁大门已经锁上,就拉开岗亭的门,看里面没人,就用对讲机喊:“侯哥,你怎么脱岗,你在哪里?”
对讲机里传来:“我在大便。”
“没事吧!”
“没事。”
于是,张名又上车,告诉驾车的李树延学南路向东开,车走到头了,就向学东路拐了,进入学东路一段路,张名让李树停车,说自己解手,进入了体育场的厕所里,大约五分钟的时间,他出来,告诉李树向学院北正大门一号门岗驶去。
宛处长和赵楷紧盯着屏幕,看得清楚,宛处长电话告诉章可副处长,他们可能要行动了,让各点位做好准备。由于参加行动的所有人都把手机调到震动模式,通话又极其小心,但这样的提示还是让他们的心一下绷紧了,胸部都好像压了一块石头,透不过气来。康一他们蹲在一处被遗弃的乱桌椅堆里,感觉他们监视地点正对着的胡同口处有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小声的交谈声,而且这些人的身影就从他们身旁经过,一共3个人,两个人手里拎着大铁锤,一个人手里拎着大号的电锤,由于离得近看得算清楚。他们直奔对面的学院围墙去了。
康一感到时间过得真慢,在等待中,突然听到电锤那通通地响声,一声、两声、三声,从路的那面也传来电锤的声音,一声、两声、三声,两个电锤的声音在夜的掩护下相互交替着,还有微弱的手机电筒在响声处发出一小团一小团的光,他们相互说话的声音能从电锤间隔声响中模糊地传来。“行了,行了,该我俩的了。”这个声音倒听得清楚,接后,就听到嘣嘣的砸墙声,“放心吧,上面的砖不会掉下来,砸不到你俩,我的技术保证所开的洞,四四方方,能保证两人同时出入,不信等你们砸完,试试看就知道我说的不假。”“别他妈地说了,就听你说了,整一个电锤,也叫他妈地技术?”这声音也清楚地传了过来。那面也传来了嘣嘣响砸墙声音。康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部位,好像把呼吸道都给堵上了,他打开了手机的录像功能,另一只手紧握着警用手电筒,就等看里面章副处长他们给的信号了。旁边的周到显然已经按奈不住了,猫着身子已经向外移动了。
随着嘣嘣声的继续,就听到哗啦哗啦地砖掉到地的声音,“干透了,这地方再给两下。”声音依然可闻。接后又听到哗啦哗啦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紧。“能钻过去了,至少够他妈两个人通行的,再把底下这两层敲掉就大功告成了。”随着这声音的传出,只见两处明亮的灯束迅速从学院围墙内通过这两个被砸开的墙洞里射出。“开什么灯,是我们,你们开他妈的开什么玩笑,快关了,晃得什么都看不见!”一个叫骂的声音越加地响亮了,“别晃了,别晃了”。
这时早已经等不急的周到与祁山两个人各握紧警绳的一端向对面跑去,康一也忙把警用手电按亮,对着电光处那三个正手忙脚乱的人直接照了过去,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边跑边录。嘴里还喊着:“站哪儿别动。”那面也传来喊声和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