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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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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老夫妇的家里两姊妹度过了相安无事的几天,姐姐总是会积极的承担家中洗衣做饭的活,但两位老人都会以各种的理由支开她们去做其他的事,或者说一些令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你们俩终究是客人,哪有主人让客人做饭的道理呢!
  女孩子,没出嫁的时候就不要下厨房啦,以后嫁人了有的是机会去做。
  老妇总是推搡她们远离厨房,因此,除了择菜这种轻松的活,两姊妹始终没有真正的做过一顿饭。每次老夫妇都是看着两人吃完,她们才自己在厨房吃点残羹剩饭。
  对此,姐姐常常心里内疚也假借着吃不下的原因留下一些食物,但却未曾见两夫妇吃过。
  雪地里,两个人男人拖着重物前行。雪越下越大,将拖拽的痕迹掩盖住了。
  “这俩姑娘吃的可真好啊,几日前还是面黄肌瘦的,现在居然扛不动了只能拖着走。”个子高的男的喘着气说道。细看就会发现他其实是前几天晚上和老妇人一起出现在两姊妹床前的陌生男人。
  “哥,咱们还要走多远呢,我都没吃饱饭,好饿啊”
  “你小子,光知道吃,我们只要把这两个女的送到太君面前,想吃什么没有,再忍忍。”
  “这个小妹妹真漂亮啊,要不是要送给太君,我好想娶她做老婆啊。”
  矮个子的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坏笑,高个子在旁边翻了个白眼,看着他继续催促:
  快点走,等会人没送到,咱俩就得冻死了。
  老夫妇家中,老妇正在收拾桌上的食物残渣,将所有剩的东西都倒入一个大盆中。
  多可惜啊,都没吃完,知道这姑娘们吃得少,还非要我煮那么多,浪费了我们也吃不了都只能倒掉。
  老妇人嘴巴里的碎碎念没停。
  另一边,老大爷从抽屉里拿出火柴,一下,两下都没擦亮,火柴掉在地上。
  终于第三根亮起来了,他手抖的点着三根香,老妇人见状,走过来将地上掉的两根火柴捡起来,一并扔进了插香的香炉内。
  这火柴就是好东西,你这老家伙不珍惜,不知道享这个福。
  老大爷没有搭理她的絮叨,插好香,跪着菩萨的面前,像极了一位虔诚的信徒。
  菩萨,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给她们吃了家里最好的食物,我们也是有苦衷的,您要保佑我们家啊,保佑我的女儿早日回来。
  收拾完桌子的老妇站在一侧看着他:
  太君都说了,只要我们给他们送女人过去,我们的女儿就会平安无事的归来的。
  又想是想起什么,老妇人从香炉中拿起刚插进去的一根火柴,在墙上画了两个圈圈。
  已经快二十个了,还有一个月女儿就能回家了,我终于可以见到她们了。
  她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动人得很。
  现在没事了乖孩子,我们以后都是你的亲人。
  张大妈泪眼朦胧的听着姑娘讲述着自己经历的事,手上一直抱着她,不断的摩挲着姑娘头发。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我醒来的时候又在那个老妇人的家里,但是我的妹妹····
  她们告诉我已经被日本人给害死了。我只剩我自己了。
  “你们两位老人家为我们大日本帝国做出了伟大的贡献,我们这些战士要是没有你们俩送来的花姑娘,他们战斗力可不会那么高涨。”
  老妇人跟随着这个带路的男人穿梭在拥挤的帐篷间,盖着白布的板车一辆辆从两人经过,这时,老妇指着迎面来的车
  车边一只手悬空耷拉着,手上是一个的银镯子,但是看得出已经有点小了。老大爷直接哭出声了,老妇人将他嘴巴捂住,两个人看着板车从身边过去。
  老妇人怎么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女儿,银镯子还是自己亲手给她带好的,随着年纪的长大镯子变小,但她始终不舍得换,她余光中还看到,女儿身上都是伤,甚至衣不蔽体。
  老妇人问带路的人:“那些,会送到哪里去。”
  “那些都是送到东边去烧掉的,放心吧阿婆,你的女儿在这边,她很安全。”
  这个领路的男人所说的话就像是拖走了一批要烧的垃圾,毫无价值。
  阿婆,你说的年纪相仿的人都在这里了。你看看哪个是你的女儿,今天你可以把她带回家了。
  老妇人看了一圈,正准备开口,老大爷伸手指了一个方向,抢在老妇人之前开口。
  “那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的女儿。”被指的那个方向,有四五个姑娘都哭着喊着爬过来叫着爹娘,领路的男人打开门把她们一顿踢,大家都怕了他暴躁的动作,又纷纷爬回角落中。男人将老夫所指的姑娘拎起来,扔到两人的怀中,拍了拍手上的灰、
  她长得可不像你俩这般丑的。没想到你们还能生个这么水灵的姑娘。
  老妇人扶着姑娘朝着男人的方向磕着头,说着谢谢,谢谢。
  姑娘一句话没说,就被半拖着出了这片乱糟糟的地。
  直到离开一刻钟后,她终于在雪地里哭出声,将老夫妇推开一股脑的往前跑去,但雪非常厚,她根本跑不快,在雪地里拖着孱弱的身体一边哭一边不认命的往前走。
  突然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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