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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可儿回到深圳之后在家里休整了几日。两母子一个在楼上的卧室盘算着未来,一个在楼下的客厅清算着玩具,叹气的频率倒是心有灵犀得一致。
李金明打来了这个月的钱,在微信上不忘再提醒一句许可儿“把钱用在正道上,别光顾着自己玩”。许可儿简直想告诉他,她追的年代文里面老爷翘辫子了,姨太太也是不用守一辈子活寡的,更何况许可儿在他心里估计就是外面交际场的女朋友,没有为他赛博守贞的道理。许可儿想到俊浩邀请自己合伙的事情心里就发紧,自己手上算上这个月的零花钱也就小几十万,许可儿再天真也知道这样是做不了生意开不了画廊的。许可儿第一次打心底感谢起了伟大的疫情防控措施,让她不用囊中羞涩地面对满心满眼炙热的俊浩,可以用这几天盘盘人,也盘盘钱。
许可儿在床上伸一个惬意的懒腰,在想要不要点一个肥肠芋头鸡煲,再叫一个上门美甲和头发护理服务。美是她最大的武器,得好好揣着。她起身换衣服,她回家后发现自己的真丝水钻睡衣上的水钻都掉了,真丝也缩水了,一看就知道是阿姨偷懒用洗衣机洗的。许可儿决意要好好调教她,让她知道疫情当下,还能有口饭吃有工开有豪宅“蹭”住是求都求不来的福气。许可儿看见满柜子不再穿的旧衫旧包突然起了心思,点开了微信通讯录里许久不联系的二手店家。
李开洋在小区里所有玩伴们都喜迎新年的氛围中慢慢地感知到时间和季节的变化。三千金不再穿傅晴准备的蓬蓬纱公主裙了,换上了细细小小格子的丝毛背心和长筒袜,季海洋每天都穿着印着不同小熊的毛衣,踩着奶奶新送的滑板鞋在小区里驰骋,身后跟着紧追不舍的季太太和季海洋的外婆。深圳没有什么本地人的概念,毕竟“来了都是深圳人”,春节前老人们都会来天鹅苑小住,等着一家子一起出发回乡过年。老人们的到来让白天冷清的天鹅苑大堂热闹了很多。比如傅晴的婆婆带来了自己家里做的粿条,反沙芋头和手打牛肉丸,在傅晴家的厨房做南乳炸鸡翅和加了萝卜干泥的咸水粿让三千金下楼分享,蘸了腐乳酱再炸的鸡翅膀甜甜的,还有米酒香,吸引了一圈的孩子。季海洋的外婆夸傅晴婆婆好手艺,傅晴婆婆大方表示明天做了请阿姨给季海洋送一大盒,顺便咬起了悄悄话:“你们家怎么生到儿子的呀,我们陈家一连三个闺女哦,急都急死了呀。”
李开洋没有新衣服,也没有老人来看他,给他做好吃的家乡小点,他只能穿着每次穿脱都噼里啪啦起静电的线衫,踩着旧扭扭车,等着分南乳炸鸡翅。他吃完了一个,细细地舔着手里的鸡翅骨头,问筠姐:“阿姨,我外婆会来看我吗?我想外婆了。”
筠姐一边吃咸粿条,一边摇头:“不晓得,上楼问你妈去。”
李开洋想外婆了,也想和玩伴们一样,有新衣服和新玩具。
筠姐在许可儿一回来就和许可儿讲了李开洋的问题。许可儿终于引起了重视,让筠姐去给李开洋挂号看病。筠姐却在几个医院分别的抢号平台里兜兜转转,不得其法,她去请教季太太家的芬姨。芬姨大惊小怪道:“诶,你们没有一直联络好的固定医生嘛,那些私人银行都能帮你挂好号的,还有专门的人陪诊。哪里要上网抢号啊。实在不行去国际部或者挂特需呀。”
筠姐鹦鹉学舌地学给了许可儿,撞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钉子,许可儿听见私人银行就来气:“挂号都挂不来,阿姨你要进步一点的,不然跟不上这个互联网时代的。李开洋爸爸也一直讲的,现在马上要进入元宇宙时代了。”她一边整理要寄卖的衣服,一边给筠姐讲时代脉搏,“以后大家都在虚拟的空间里面交流,看病,吃饭了,你现在网上挂号都搞不定,高端家庭怎么找你做管家呢?不过算了,这些知识啊,都是被上面阶层的人垄断的。可能你们也没有知道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