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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愚的话像一把刮骨的刀,锋利、尖锐,挨着了便是鲜血淋漓。维丽娜感觉自己的心情变得沉重,呼吸的空气除了未曾散尽的烟味跟咖啡气味,只剩下无尽的压抑在心头不停的徘徊。她想找一个欢快轻松点的话题,开口说:“数字虽然让我们失去,可相应的也让我们有所获得。科技的产物让我们物质生活变得丰富,也让我们对世界对整个宇宙的认知变得清晰而又宽广。”
叶愚苦笑,反问:“要是研究方向错了呢?”
维丽娜一怔,叶愚的思维实在太过天马行空,羚羊挂角一样无迹可寻。她都不知道如何接这个话题,无奈道:“叶,给我一个解释吧!”
叶愚继续伸手抓起烟盒,盒子里刚好剩下最后两根,他问维丽娜要不要来一支,维丽娜爽快答应。吸烟有害健康,可对于长期熬夜用脑的人来说,他们在乎的不是它健不健康或者味道怎样,而是把它当成一种精神口粮,成了一种1+1=2一样的固有习性。
吸入一口烟雾,叶愚精神为之大振,吐声道:“在用“精气神对号入座三维蓝星”时,其实我还用过另一种方法对号入座三维蓝星。”
维丽娜美眸一亮,“说来听听。”
叶愚说:“过去、现在、未来。”
维丽娜竖起耳朵,神色无比的专注。叶愚接着解释道:“我们所熟悉的二维平面世界,便是我们的现在,因为我们的生命属于当下。确定了现在,我们再想想自己的未来,人若是死亡便失去了未来,所以我们必须活着才有未来。而要想活得长久,我们就必须获得能量的支撑,二维平面世界的能量来自哪里?”
“在我的推理中,二维平面世界的能量来源是三维立体空间散逸出来不断稀释散逸后的残余能量,所以我们耐以生存的空气来自地心。因此蕴藏能量的地心属于蓝星的未来,也只有拥有源源不断的能量补充,我们人类才能展望未来。”
“推理出了现在跟未来,过去就变得显而易见。能量流逝的方向就是过去,你想想蓝星的二维能量流逝向了哪里?”
维丽娜不假思索道:“宇宙。”
“是的,宇宙属于蓝星的过去。”不给维丽娜反驳的机会,叶愚紧随着解释说:“天蓝星的日光抵达蓝星需要8.3分钟,我们接触的第一缕日光并不是现在,而是过去。如果没有光芒照射物体,那么我们的视线只能是一片漆黑,光芒照射物体然后反射出影像被我们的视线捕捉到,这个过程也是需要时间的,所以我们的视线所见之物皆为过去。”
维丽娜张了张嘴,惊骇的发现自己居然反驳不了这个观点,无奈道:“如此说来,宇宙属于蓝星的过去,是完全成立的。”
叶愚微微一笑:“既然这个推理成立,那么我们就会面对一个非常可怕的事实:人类现在的科技完全来自于外界的认知,所以现在的科技是对过去的利用跟探索。因此许多现象,人类的认知是错误的。比如:蓝星柴达木盆地的德令哈外星人遗址考察,科学家对遗址内发现的一些物体进行检测,发现物体中的二氧化硅跟火星上的二氧化硅特别接近,更离奇的是其中还含有8%的未知元素,好似并非蓝星物质。”
说到这里,叶愚目光烁烁,问维丽娜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维丽娜点头道:“如你所说,我们的认知出现了错误。宇宙属于蓝星的过去,蓝星无数年来散逸到宇宙中的能量元素不知繁几,而这些散逸的能量元素完全有可能被火星、月星、金星、木星、土星……捕捉到。宇宙中的元素如果完全跟蓝星一样是极其不正常的,拥有无穷未知元素才是正常现象。”
“是的。”
叶愚感叹说:“独自探寻的道路真的好孤独。其实我真的很想见见我的知己艾隆马科司,跟他好好谈一谈自己对宇宙的认知。可有时候又怕他会笑话我,因为艾隆马科司是“第一性原则”的忠实者,1+1=2是第一性原则基础中的基础,如果我告诉他1+1=鸡腿、彩虹、山川河流……他会把我当成疯子的。”
维丽娜哭笑不得:“既然你们认知都不一样,可你为何还把他引为平生知己?”
叶愚沉声道:“使命感,我跟他都拥有一种可怕的使命感。我们心中很少有国与国之分,很少有对权力以及物质的渴望,有的只是觉得人类太过渺小,宇宙太过浩瀚,生怕有一天人类在浩瀚宇宙中消声若迹。所以我们不希望战争,只希望每一人都好好的活着,所有的科技都不断突破创新,全人类文明每一天都在进步,终有一天我们突破至三维四维……”
维丽娜不寒而栗。
好崇高的理想,甚至已经突破了理想的层次。她又一次深呼吸,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像压着一块石头。再扭头看看叶愚苍白的脸色,布满血丝的眼睛,她根本不敢想象叶愚肩负的压力有多沉重,虽然这个大男孩看上去异常狼狈,可不知为何又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异样魅力,深深吸引着自己。
“叶,我们洗了睡吧!”
她心疼的握住叶愚有些冰凉的手掌,真的好想将这只手掌捂得异常热和。
叶愚固执的摇头,目光移向窗外,天色已经朦胧,清晨的风卷走了夜色清冷,荡漾起鸟语花香。轻声道:“今天我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绪,准备好说服佐夫菲尔的理由,真的好想快些展开地底深钻工程,早些发现二维平面世界的平面力场。”
维丽娜抿嘴,欲言又止。
她跟叶愚的接触不是一天两天,深深知道这个大男孩的固执有多可怕,记得有一次推理,他三天三夜未曾合眼。最终,维丽娜心中的无奈化作一声长叹,起身打了一盆热水,像服侍一个孩子似的给他擦了一把脸,以期自己微不足道的举动能卷走他的一身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