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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陆斌喝多了之后对我说:回忆青春这件事怎么说呢?嗯……就好像是把瓶子里的啤酒倒入杯子时的情景一样,缓慢倒出整个回忆的同时,零星的记忆碎片和似是而非的情感就像析出的泡沫一样,随着记忆的迸发,一并涌现出来,久久不能散去。每当我倒啤酒的时候,都会往杯子里插一根一次性筷子,能够更快地消除泡沫,但是对于青春的回忆不同,这些涌出的泡沫都是我最美好的记忆碎片,我不希望我每一次倾倒回忆的时候,这些泡沫很快地消失,它们是我这杯“回忆啤酒”的精华,是这杯啤酒更具象化的存在。但是,你作为这根儿一次性的筷子,非要生硬地插到这杯酒里,破坏我的回忆碎片,非要让它们成为完整的一体——一杯没有泡沫的啤酒。没有泡沫的啤酒,单调而且毫无味道,你一定要把我的青春写成像快速消费品一样的东西吗?看过一次就扔?】
【陆斌还说:你用第三人称写吧,那样你可以写的演义一些。记住,千万别用我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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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求鲤在学生时代的外号注定就是“鲤鱼”,这是不言而喻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已经不会再为别人称呼他“鲤鱼”而感到苦恼和愤怒。相比于邻居大妈们叫他“小鲤子”,“鲤鱼”已经温柔许多了。
余求鲤刚出生的时候,并不叫余求鲤,这个名字是在他一岁多的时候,他的父亲去派出所给他改的,户口本上曾用名那一栏写的是“余代”,本意是为余家传宗接代。他的新名字取自二十四孝的典故“卧冰求鲤”,是为了让余求鲤以后孝顺他妈,但是他父亲并不知道的是,“卧冰求鲤”中王祥的母亲是他的继母。
不过话说回来,“鲤鱼”相较“带鱼”来说,确实好听多了。
当时的户籍管理没有录入电脑系统,改名字还不是很复杂,拿上两条好烟、拎上两瓶好酒,再加上熟人介绍,甚至都不需要一个非常正当的理由。当然,那是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交际之时。
余求鲤像所有的普通人一样。
一岁会独立行走。
两岁戒奶。
三岁不尿裤子了。
四岁在幼儿园中班里会揪小姑娘的小辫儿。
五岁在幼儿园大班里和甄武一起把别的小朋友的玩具全部抢过来,然后俩人分赃不均,再打上一架,最终被甄武给揍哭了。
六岁上学前班,学会了“a、o、e”。
七岁上一年级,戴上了绿苗苗——一种正式入少先队之前的标志,和红领巾一样的制式,只不过是绿色领巾。
八岁上二年级,正式成为少先队员,由高年级的大姐姐给佩戴红领巾,结果那位大姐打结的手法不灵,余求鲤差点没被勒死在仪式礼台上。
九岁上三年级,和好朋友甄武一起捅马蜂窝,结果甄武跑了,余求鲤的脑门儿却被马蜂蜇了个大包,大哭了一鼻子,回家被他妈按着脑袋,挤出了马蜂尾上针。
十岁上四年级,上课没憋住,拉了一裤兜子,弄得教室里众人作呕,到家的时候排泄物已经被坐成了饼状。
十一岁上五年级,和甄武追跑打闹的时候,胳膊被门掩了一下,居然骨裂了,打石膏夹板半个多月,主题班会被作为典型进行了安全教育。
十二岁上六年级,流行灌篮高手和水浒卡,盲从追之。
十三岁上初一,和甄武围观高年级的学生欺负同班懦弱同学,
十四岁上初二,班里流行起了周杰伦,每个人都会两句“哼哼哈兮”。
十五岁上初三,张国荣走了,非典来了,余求鲤有了要好的人,但是随着毕业的到来,断了联系,无始无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