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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苏不言心头,屠户好像很害怕这座肉山“苏醒”。等他带着专业人士们回来,恐怕自己将大难临头。
作为“死”过一次的人,苏不言不怕死,可也不想被人当瘟猪肉一样随意处理。
得跑!
该怎么办呢?浑身上下都是单纯的肌肉组织,刚才长胳膊的尝试失败,大概率没法新长一条腿出来。
像虫子一样蠕动?且不说这堆肉不是细长条的形状,五扇猪大小的肉在街上乱逛,不被发现才怪呢
几个提着瓶瓶罐罐还有剪刀笼子的人从开口处走过,恐怕再有一两分钟就会进来。
怎么办,怎么办......
要是有眼睛的那一小块能单独跑就好了。
这个想法出现的同时,苏不言感觉到眼睛周围开始有酥麻感觉产生。
有戏!
只切下一小块的话,被发现的概率肯定是大大降低。
关键问题是,应该切多大的块。
从屠户的话语中,苏不言推测自己能够苏醒是由于这块肉生长到某个程度,或者说细胞的数量突破了某个阈值。那自己这一刀要是切狠了,会不会因为细胞数量减少把产生的意识湮灭掉?
不管了,凭感觉切吧。一刀生一刀死,富贵险中求。老早前在手术室自己已经是死人了,捡一条命血赚,没捡回来不亏。
环形的酥麻感区域逐渐缩小,当最后一丝和肉山之间的联系断开时,苏不言闭上了眼睛。
啪嗒。
像是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睁开眼睛,苏不言的视角已然变化。
他看见几双鞋从门口走了进来。
按照还是人时的经验,处理瘟猪不止要把肉无害化清理,地面也要一并消杀。来不及思考更多的事情,已经变成一根小肉条的苏不言向着不远处的下水道井口蠕动过去。
赶在消毒水喷洒过来之前,苏不言不着痕迹地钻入下水管道。看着不知道流向何方的污水,本能告诉他不要跳进去。
自己的身体好像还能产生一定粘性,苏不言像一只鼻涕虫一样,倒贴着管道内壁向远处爬去。
爬了很远的距离,认定自己脱离了危险区域后,苏不言找到一处空隙比较大的井口,开始向外移动。
为什么不再走更远一些呢?不是苏不言忍受不了下水道的臭气,他连鼻子都还没长呢。
主要原因是苏不言发觉身体里细胞们的能量储存快到极限了,再不上去补给一下,恐怕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力竭落水。
回到地面,苏不言傻眼了,屠户正在不远处陪着笑,同他喊来的人说着什么,曾属于自己的肉山正拎在一个人的手上。
他以为的长途跋涉,实际上只是房屋到后院的距离。
幸好没人再来后院检查,等屠户和其他人散去后,苏不言才敢继续移动。
虽然没有相应的生理结构来产生饥饿感,但逐渐变得麻木迟缓的身体警告着苏不言,再不吃东西他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