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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问了好几个摊位，得到的回复都是“不招小孩，不缺人干”。苏不言很郁闷，以前世的经验两人要是租房的话，工资的三分之一到一半得花在房租上；自己又不可能和雪瑶露宿街头，至于给雪瑶单独找一份普通人的危险工作苏不言更是想都没想过。
雪瑶同样很低落，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跟过来完全是添麻烦啊......但是债又不能让不言哥你来还......”
苏不言立马向雪瑶重申了由自己负责还款完全没问题的态度，不知道小姑娘听进去多少。
夕阳西下，不少摊位上的HR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带着新招的员工回城里去了。就在苏不言打算赶紧再找几家符合要求的碰碰运气时，下午推销商品的小贩从边上冒了出来。
“老哥遇到啥情况了，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合适的？不过金麟岂是池中物，不招你是他们的损失，”小贩今天的生意不错，经过一下午的兜售，手里的小商品已经所剩无几，腰间别着的布包明显鼓了不少，“但鲤鱼跃龙门也是需要外力辅助的，我看改变形象就很重要......来条腰带？”
苏不言挺佩服小贩锲而不舍的精神，干脆和他实话实说：“跟腰带关系不大，主要是招工的都嫌我这妹子太小，不让我带着她。我又急着用钱，不太想租房子住，所以才犹豫到现在。”
正好附近没有别的客人，小贩也乐意多聊几句：“唉，是这样的。城市里的工作讲究一个萝卜一个坑，有什么改良性状就去干什么工作，基本上不会有单位因为亲属关系打包招人的。妹妹的改良性状是什么？我对这一带还比较熟悉，我去说和说和让他们把年龄限制放宽一些，中介费老哥你到时候看着给。”
合着不赚自己一笔不罢休啊，苏不言心中有些好笑，他对小贩说道：“她没有人工改良过，但是特别能跑，视力也不错，只论能力的话未必赶不上改良者，就是年龄太小......”
“嘘！”小贩听到苏不言的说法，表情突然变得十分凝重，打断后压低声音说道，“老哥你确定她没有人为干预过，天生就有远超普通人的能力？会不会是你们家里有人接受过基因改良，性状遗传到她这又显出来了？”
雪瑶曾经说过，她们家的祖先对基因工程很排斥，应该没有人植入过人造基因。小姑娘微蹙着眉头想了想，确定道：“不会，从我爷爷那一辈往上数，谁敢去做改良都会被长辈打断腿的。”
“基因纯净的天然改良者！”小贩睁大了眼睛，不再多说什么，急急忙忙地拉着苏不言和雪瑶走到广场外一处僻静的地方，“你刚才和小半个广场的人都是这么介绍你妹妹的？”
苏不言看小贩紧张的样子，心头一凛：“什么意思？这个‘基因纯净的天然改良者’不能被别人知道？”
小贩点点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人体改造程度越深，不稳定性也越强。最近科研人员的关注重点就是设法降低改良过程附带的危害，初步研究表明人类身上产生的优良性状被用于改良时副作用最小。”
这个结论是符合常识的，相比于截取自其他物种甚至干脆完全人造的基因片段，以人类基因组为蓝本制造的改良基因肯定具有最小的排异性。
既然“天然改良者”的基因这么重要，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呢？往大了说可以和科研人员合作造福人类，往小了说基因的拥有者也能拿一笔不少的酬劳吧。
面对苏不言的疑问，小贩没绷住笑了出来：“果然是乡下来的，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垄断。三大生物公司瓜分了几乎全部的改良资源，但谁不想压倒另外两家抢占更多的市场？你觉得当其中一家发现了一个‘天然改良者’，还会把他留在外面等着其他两家分一杯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