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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费了大半小时的功夫，周小毛二人这次赶到了案发现场。
周小毛一眼望去，眼前已经由许多市民在围观。
气喘吁吁的罗祥就这么把自行车甩到路旁，带着周小毛往人堆中冲去。
“喂，老三。到底是什么事情。”
在警方的封闭线外，一堆看热闹的村民正在激情讨论。
“听说是碎尸啊。”
“碎尸，男还是女的？”
“我怎么知道。”
“……”
“不要吵，没什么好看的。你们安静点。”
一位民警站在警戒线旁边，努力地维持着秩序。
“你们一个个的，赶紧去上班，不然就回家。不要在这里围着了。没什么好看的。”
“喂，你们两个。站住！”
维持秩序的民警看到有两个男人想溜进去，急忙快步上前，抓住了其中一位的衣领。
被对方这么一揪，罗祥急忙开口道。“同志同志，自己人自己人。”
闻言，民警稍稍松手。他盯着罗祥和周小毛的长相，“我没在局里见过你们啊？”
“哦。”罗祥闻言笑道。“我们是西乡派出所的。接到命令过来协助调查。”
说话的同时，罗祥从口袋里掏出警徽。
“西乡派出所的啊。”周小毛能清楚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不屑。“进去吧。”
“你们两个小心点，不要乱走破坏现场证据。我们支队长就在里面，你们要先去跟他报告。”
“知道了知道了。”罗祥毫不在意地将警徽收回口袋，领着周小毛就往里走。
刚走两步，周小毛就注意到在他的右侧。
有位女警正拿着笔录，在现场问话。询问对象是一个衣衫褴褛的收破烂佬。
“你是怎么发现碎尸的？”
“我经常在垃圾堆里边捡破烂。谁知道早上我一翻，废品没有找到。却看到……”
“小周，过来。”周小毛还想了解多一些。在前方的罗祥却把喊了他几声。
周小毛急忙快步上前。刚走近几步，就问道了隐隐的臭味。
等站到罗祥身后，他越过前者的头顶一望。
在封锁圈的中心点，站着一位打扮爽利的男子。而在他旁边，则盖有一块黑布。
看黑布的隆起，还有下面隐隐渗出的血渍，这应该就是尸体了吧。
而在尸体旁，还有一位身着黑色西装，双手带着医用白手套的男子。
周小毛看着二人的模样，大概估计。站着的那位应该是这起案件的负责人吧。至于蹲着的那位，便是法医了。
周小毛稍稍站前半步，打算听他们分析案情。
“什么情况？”
“死者上身有乳房，手腕骨骼纤细。很明显是女性。”
“照尸体的切口来看，应该是分割成七块。”
听完法医的初步推断，那位负责人叹了口气，说道。
“现场也找了好多次。只剩下个头颅和下体。”
法医继续分析道。“没头颅就是没样子可以跟。没下体，没腹部也没办法从医院产房的纪录追查身份。”
负责人给出了自己的猜测。“也就是说，凶手不想让人知道死者的身份。”
法医点了点头。“这个推断很有可能。因为死者十根手指都是被齐根切断。所以连指纹也没办法追查。”
现场其余几名警员也都赞同这两位的分析。
其中一名民警甚至赞叹道。“蒋法医，幸好有你在。一下子就知道了凶手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