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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勉强给了我面子。
随着哈桑蹭了满柱子血以后,两边的黑暗果然褪去了,墙上显现出很多难以辨认的图案,和仰倒在墙边的一具面容扭曲的尸体。
原来本身那壁画上不光有层吸附光的涂料,甚至还猝了毒。这个设计还真是阴毒,本以为撑死了也只是有些唬人的小机关,没想到竟是要了人命。我抿了抿嘴唇,暗暗责怪自己明知有问题,却没提醒众人,还放任这帮傻子去替我们蹚路。
常笑阻止了白老师给哈桑重新包扎的举动,毫不见外地把哈桑拽到显出原形的墙跟前,举着他的胳膊让他的血渗进墙上的画里。
血流进莫名其妙的壁画墙后便向着一个方向而去。我们这才看出原来这是远古埃及的铭文,而不是壁画。派崔克此时也从石阶上下来了,只直勾勾地凝视着那道血色。
虽然我看不懂远古埃及语,但古埃及的文字书写从始至终一直很混乱,故而人们会按照人物面对的方向或者任何有指向性的引导来进行阅读。
于是我也顺着那血流的方向看去,结果发现那看不懂的铭文慢慢演变成了熟悉的象形文字,最后汇聚成了一个图形。
是贝努鸟。而那黑洞洞的眼睛...竟是在盯着我们。
在祂的注视下时间都仿若停滞,刚才祭坛后面的荷鲁斯之眼也给我同样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简直糟透了。
此时被剥去铭文的十二根莲花柱也悄然发生了变化。散碎的颜色攀到了柱身上,但是并没有形成完整的图案,像是有什么硬生生把壁画给割碎了。我伸手去摸。看似光滑的柱子上其实有着无数裂痕,就是这些看不见的痕迹阻碍了壁画的复原,使得本该圣洁的柱子斑驳得就像是老树皮。
白老师悄声说:“小王,这些莲花柱好像和那边的不一样。你看,这是金属才会有的痕迹。”
果不其然,细看之下这十二根竟不是石柱,而是铜柱。我还震惊于这在古埃及建筑史中前所未见的手法,就听白老师继续道:“进到这里之前月臣和埃及兄妹献祭的那面墙,材质和这十二根柱子一样。”
我不禁皱紧了眉。
这里的违和感呼之欲出。满地的神像残骸和被割裂的柱子都是青铜器,而无头神像和另外十二根莲花柱则是石质。
亚诺说的没错,这就是差别对待,好像设计者人格分裂似的。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不解,埃及人也都表示没见过这种情况。
“你在卡尔纳克神庙跟着考古队是白干了么?”常笑阴阳怪气的话跟了上来。我早就不跟他的态度置气了,静候他的赐教。“你难道觉得新王朝法老根据自己的审美对中王国的建筑做出改造很离谱么?”
“您的意思是,巨石神像和青铜神像是由不同的人在不同时间里弄出来的,这两对儿柱子也是,所以才会有违和感?”
常笑给我一个“你还不算太傻”的眼神。
“但是也不对啊!”我摇摇头。“总不能先来一拨人修十二根青铜柱子,再来一拨人修十二根石头柱子吧?双方怎么可能会达成一致?”
“这样就能解释得通了。”白老师用手抚上带着暗伤的青铜柱子。“这十二根柱子上原本有一层石质伪装,所以后来才会被人剥去。”
这倒是确实有可能。对比青铜神像被肢解后扔的满地都是,祭坛后那个无头石像好歹还能保留个囫囵的尸首。若是对两种神像下手的是两拨人那么的确也是一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