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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王博士，您怎么了？”那尸体，哦不，卡哇伊桑，关切地朝我走来。但是他死气沉沉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用中文问道，眼睛急忙去找白老师。
“怀特先生，您吓到她了。”常笑也站了起来，他刚刚蹲在白老师旁边。“有的人胆子小。”
“小王，没事的。”就着洞外的光，我看到白老师按住卡哇伊桑的肩膀，从日本人身后走出来。“我叫你来是想让你看看这具尸体。”
我盯着卡哇伊桑，慢慢走过去。
那是一具高度腐败的尸体，和前面我们碰到的都不一样。可哪怕肉体都瘪了下去，它的皮肤还好好地覆在骨架上，那荆棘般的纹路很是抢眼。
让人不禁疑惑如此枯败的躯体是怎么孕育这版夺目的生命。
“不仅是皮肤，它的血管也都在。你看到的纹路其实和它血脉相连。”卡哇伊桑再次开口，问的还是那个我听不懂的日语词：“您知道九相图么？”
“什么是九相图？”我对这个日本人又惊又恶，要不是看在白老师在的份儿上我肯定扭头就走。
“川井先生说的是九相图。”贺荣川走过来，他身旁的楼时麒手里提着一盏老式油灯。“这还是个佛教概念，讲的是人死后尸体变化的九个阶段。”
后面关于九相图的解释是用英语说的。
亚诺听得只皱眉。
“对，这洞里的尸体恰好符合九相图的九种状态。”
尸体从刚死亡到腐烂分解差异巨大，为什么会同时存在在同一条路上？
“还有一点非常奇怪。”楼时麒提着灯凑到那具只剩皮包骨头的躯体旁。“这些尸体都没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