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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俗话说得好，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又有古话说，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在吕福生和白踏雪用小刀和椅子演出的哐哐哐的暴躁的协奏曲中，这百来头活尸很快就被打回了死尸，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彻底宣告死亡。
也算是尘归尘土归土，从哪来回哪去，死得其所了。
“何必呢……搞得我刀都钝了。”
吕福生丢下已经钝的一批，刀柄断裂，边角上写着褪色的“张大泉”三个字的小刀，取下了刀片，拍了拍手上的鲜血，看向了教室内的学生们。
而那些教室内的学生们，此时已经停止了读书，开始安静地自习起来。
看上去就和苦逼的高三牲一般无二。
窗外刚才发生的血战肉搏，以及此刻地上布满了的尸体和血肉，人间炼狱般的景象似乎和他们完全无关。
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些活尸的身上，有些附带着极其浓烈的源头气息，但有些身上的源头气息却淡到几乎没有。”
“显然是由与源头的接触多少决定的，但源头却并不在这些教师当中。而且，学生和教师像是割裂开的两个個体。”
看着地上横陈的活尸尸身，吕福生习惯性地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滴。
“就是说，源头在学生里，而且那个学生并不信任教师吗？”
白踏雪举手抢答。
此时的眷属小姐已经不见了一开始时那有些畏惧的模样，甚至带上了一抹兴奋和亢奋。
鲜血沾染在洁白整洁的女子校服上，仿佛一朵朵在初春盛开的花蕊，灰雾构成的瞳孔里浮现了一抹深邃隐蔽的猩红。
只是，眷属小姐对此似乎一无所知。
她还在有些害怕，但又抑制不住好奇地观察着教室内的学生。
在发现这些学生们好像压根不看她时，眷属小姐甚至大胆地扮了个鬼脸。
啧，打断发言，不专心听讲，你这是一点都不给我这个老板面子啊！
你这态度，以后还怎么在职场混啊！
某怪谈老板暗暗腹诽，吐槽一句，倒也没放在心上。
怪谈收眷属嘛，格局要打开，也没啥值得生气的。
稳定人性的锚点可以是朋友，师徒什么的嘛，又不是自己的奴隶，言论自由什么的还是要保证的。
“接着往前走吧，说不定呢。”
应许一声，吕福生一马当先，走上了通往三楼的楼梯。
昏暗的楼梯上，流淌着来自方才活尸教师们的粘稠的黑色血液，忽明忽暗的“Exit”的灯牌破了一角，斜斜地指向下方。
“这么看上去，这楼梯倒是挺有恐怖片里的气氛的。”
不过，虽然这么说着，但身为怪谈的吕福生对此别说恐惧感了，这货就连一丝一毫的紧迫感都没有，上楼梯也是闲庭信步。
这货甚至很没素质地拿着刚从活尸教师手里缴获的红笔在溅着鲜血的白墙上写上了“福生道妙真君到此一游”几个大字。
还别说，笔走龙蛇之间，字迹龙飞凤舞，还挺好看。
就像是大雨来临时，我不需要撑伞，因为我就是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