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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格外的静。
贾珣在百草园中挥剑,飘零的落叶随着剑花起舞。
他也不知道挥舞了多少时候,只从落日的余晖中,归于夜幕的清朗,从黄昏的燥热中,归于漆黑的凉爽。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何种情绪。
皇帝当然不会将重担压在一个小孩子身上,他只能是一个靶子。
新政也是一个靶子,试图去找寻的道路,不过是一个玩笑。
工业化不会在这片土地上自发产生,以为是一把利剑,实则是可以随意丢弃的泥铸的棒子,新军是孤独的路人。
或许人生的烦恼,大多来自于对自己过分的看重,也许只有在两个极端反复横跳之后,才能在中间找到合适的位置。
随着身体的疲累,情绪中的焦躁逐渐平歇。
他终于认识到自己的无足轻重,也终于卸下了不该他背负的责任。
去他吗的世界!
“爷,是先吃饭,还是先沐浴。”
雨霁端了一碗盐水来,放在园中的石桌上。
贾珣看了眼石桌,又看了眼方沐浴后的雨霁,头发湿漉漉的只捆了一下盘起来,轻薄的衣衫在晚风中飘起,带着浴液的靡香。
……
荣国府,贾赦院。
这天夜深,贾赦院里来了位稀客,轻车简从,一身素衣。
“我们中计了!”
来人正是保龄侯史鼐,方到书房,便急不可耐说着。
贾赦道:“史侯坐下说。”
史鼐道:“自从陛下决意启用贾枚,起复赵百川,推行新政,不管是朝中大臣,还是勋贵之家,都被新政吸引,一边大张旗鼓的开海,又是办厂,一边又改税,可以说是五花八门,许多人都以为陛下急功近利,糊涂了,如今看来,咱们就像小丑一样,被这位陛下玩弄于股掌了。”
贾赦道:“竟然到了这个地步?究竟发生了什么?”
史鼐道:“三大营,至少有三成以上的中高军将,站在了皇帝一遍,加上中立派,我们所能控制的军方势力,大幅缩水,已经不足三成,因为策动的多是中低级指挥,以至于反应不及,他太会掩人耳目了。”
贾赦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问道:“你也在京营领兵,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史鼐道:“府里开支大,总要搞些钱,因此京营这边关注得少了,谁知道皇帝的心这么脏,明明是他要搞新政,大家伙都陪他搞,如今却背后挖坑,有这么做皇帝的吗?”
“慎言。”
贾赦离开重新安排了护卫,方回来落座。
说道:“皇帝惯会隐忍的,下起手来一点情面不留,当年追随义忠亲王的皇子,哪里有一个好下场,就这,还有因为皇帝的一点施恩,便以为不会对付他们的。”
史鼐道:“可是贵妃的事?”
贾赦叹了口气,道:“大姑娘封妃的事,让很多人迷了心,以为皇帝不会对付我们了,恰恰相反,这就是皇帝要出手的征兆,还省亲,花了多少银子,这笔钱,照我的意思,原本是要用来巩固联盟的,再开条商路出来,仅凭老路,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