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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珣前脚刚走,刘钵在身后跟着也去,突然被刘巧兮提溜起来。
“你去干嘛?”
刘钵道:“我要去参加男人的聚会,你懂什么,快放我下来。”
屋子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
“二舅,钊大哥。”
刘稼笑道:“怀玉这一仗打得不错,来,再吃些。”
贾珣又吃了些。
刘钊道:“这次冲击上面是有一定默契的,皇帝要试探一下地方的武装,地方上也在试探朝廷的决心和新政的力量,京营禁军皆作壁上观,以后可没这机会了,不过你这般大能顶得住,还抽的出兵力去救援,也够你臭屁一阵子了。”
贾珣道:“有个事儿我还是有些疑惑,这次拿住的孙绍祖,也是累世边将了,却诈败回京,就为了埋伏新军,值得吗?”
刘稼却道:“未必是诈败,也许他有不得不来京城的理由。”
“一个也许是真打不过了,二则边将走私成风,巡边发现了问题,来求救来了。”
贾珣道:“目下奉旨巡边的正是王子腾,这孙绍祖似乎是靠着贾家的,怎么还查起自家人来了。”
刘稼道:“联盟也要争夺话事人,如今贾家没什么在外头撑门面的人,王子腾有想法,也很正常。”
贾珣叹道:“关内到处都是造反的妖人,关外又是日益强盛的寇虏,朝堂上下却都忙着内斗,连小圈子也忙着争话语权,岂不知覆巢之下无完卵。”
刘钊笑道:“珣弟年纪轻轻,倒有忧国忧民之心,叫我这个做哥哥的都有些汗颜了。”
贾珣道:“钊大哥笑话我做甚,只是觉得陷入泥潭,深感乏力罢了。”
刘钊道:“你只要学会将自己摘出来,就轻松多了,做好自己的事,孔子都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有时候想太多没好处。”
“是了,该做的做,有些事轮不到你去担心。”刘稼笑道。
又言:“目前改革田税几乎已成定局了,甚至连我都没发现,陛下在什么时候拿到京营的控制的,强推士绅一体纳粮,咱们没那么多良田,也无伤大雅,倒乐见其成,但可以想见,阻力会多大。”
刘钊道:“官绅收纳投献比前明更甚,朝堂上这些高官,哪个不是良田千万亩,勋贵之家也屯了不少,如今全靠放血疗法撑着。”
贾珣疑道:“什么叫放血疗法?”
“每年死一批难民,让有不满的这些人,有个情绪宣泄口,又形不成大的危害,这些交着地租,但能勉强活下去的人,一听造反的下场,自然就老实了。”
刘稼道:“这也是新政的一个目的,当这些被迫流亡的人居然能活得不错,那么地主对佃农的控制力就会下降,这种下降不会立刻显现出来,但会随时间变得难以抑制,所以工厂收到冲击最大的原因,是你给了太好的条件。”
贾珣也明白过来,虽然给了工人更好条件,可以让他们有更强的战斗力,同时也成了地主的仇人。
特权阶级的斗争,本质上就是在争取和控制劳动者,当你使用了一种可以和良田抗衡的控制手段,那么你就会成为田地拥有者的敌人,这是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