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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珣问:“先生为什么不隐居了?”
“我现在就是在隐居,身死之地,便是心安之所。”
贾珣闭目凝神良久。
笑道:“或许答案本不在出发之前,而在路途之后,珣多谢先生解惑。”
两人各自四下远望,带着浅浅的笑意,不发一言。
火将灭了,小童添了些炭,换了新烛。
“伯爷似不必韬光养晦了。”
贾珣笑道:“倒没有韬光养晦的意思,只是边事劳乏,入了京便想享受享受了。”
又正色道:“你说,有没有机会组织工人考试,为各衙门选择吏员。”
王虚道:“若皇帝相问,不妨提一提,大约会不了了之。”
“天津港暴动,给河北的田税改革带来了一片乌云,是否是个契机?”
王虚低头想了半晌,方道:“伯爷应当为陛下分忧,解决这个难题,给离开庄园的佃农安排个好去处,最好组建一支新军。”
贾珣道:“恐怕不行,回京之后,我手上的军队只剩四千人,皇帝都没有给我补上,还要了人走,以我和胶东侯府的关系,不太可能再掌大军了,当初组建新军,一则还有些用,二来草创,战力堪忧,如今在边城立功,反倒被闲置了。”
王虚道:“事态总是在不断变化中,只是提醒伯爷,一旦出现了这样的机会,一定不能推辞,被忌惮总好过被舍弃,在权力的漩涡中,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
贾珣虽然觉得不太会有这样的机会,还是答应了。
王虚又道:“还有一个产业,伯爷必须去争取,不怕让利,团结更多的人。”
“哪个产业?”
“车和路。”
贾珣笑道:“你知道研究院要新式马车了,还有作铁轨运输?”
王虚道:“还有那个蒸汽机的,可行吗?”
贾珣道:“有些西夷人见过,前些时候李木枳给送了两个工匠来,是内行,应该要不了多少时候,能搞出来。”
王虚道:“果然这样,伯爷定要搞得蠢一点,领先一步让人好奇,领先三步让人惧怕,万一有人铤而走险。”
贾珣道:“我晓得,大不了,献给皇上就是了。”
王虚不喜夜里吃食,就着几杯酒,却觉得乏了。
见状,贾珣道:“先生暂时歇息,也不必急着回,若得空闲,也常来吃两杯酒水。”
唤了一声,从人从下面上来,问了礼,扶着王虚去休息。
贾珣带着微微的醉意回了阁间,褪去披风便睡下,平儿本是伺候人惯了的,因此睡得很浅,贾珣刚进来,她便醒了。
虽然早晚有这天,但在这地方,心里仍觉得有些失落。
但事情却并不如她所料。
贾珣刚一躺下,便呼呼睡着了。
平儿轻侧过身子,看向沉睡中的人。
想到自己做的错事,还有他的轻描淡写,心里蓦地一暖。
不知不觉间,也起了困意,蜷着身子,借着体温,也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