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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修路来,贾珣当然也是有私心的,路不好,车不跑。
经过与王虚的长谈后,他可以很坦然地接受这种私心,谦逊或许不那么美德,每一个人都是和世界斗争的个体罢了,可不要将自身摆在裁判的位置上。
刚出皇宫不远,秦三找到贾珣,道:“伯爷,牟尼院的妙玉居士,派人来,请你过去。”
“我去了几次,她都爱搭不理的,今儿却来请我。”贾珣笑说,又连忙摇头,“我也是有脾气的,不去不去。”
“伯爷听我讲完,她说有伯爷想找的人的消息了。”
贾珣扭头骂道:“话不能一次说完!”
“还是大方一点,别小家子气。”
秦三:?
……
牟尼院。
静庵。
这一清早,在晨光之中,贾枚只带了五个人,来到这庵堂之中。
屋里的陈设大多金银玉石,雕镂精细,栩栩如生。
一张青玉案上,摆上两个夜光杯,被葡萄酒的醉色盛来点点星光。
坐在贾枚对边的,是个带发修行的居士,身着一身素淡的服色,却难掩贵气,身体轻晃,铿锵有钗环相撞之声。
贾枚又深深叹了口气,酒将入口,又将酒杯放下。
妇人袅娜慢移,坐起身来,几分慵懒不胜之态,眉目未展,似在梦与觉之间。
“你要坐到什么时候呢?”妇人懒懒地道,仿佛呢喃之声。
“我这就走。”贾枚站起身来。
“我是这个意思吗?”
贾枚又坐下来。
“为何这样绝情?”
贾枚抬头看了看妇人,又叹气道:“你何必又将我骗过来。”
妇人笑道:“因为你好骗。”
贾枚低头不语。
妇人又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贾枚眼角滑落两滴热泪,揉了揉眼睛,勉强笑道:“我可以骗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妇人猛地站起身来,松散的单衣露出大片雪白。
冷喝一声,道:“你既然这样耿耿于怀,又何必在意我的死活,像个傻子一样跑过来,她的死,我也脱不了干系!”
贾枚疑惑地看着她,妇人冷笑道:“你以为,我们的事,她怎么知道的,我故意泄露给她知道的。”
贾枚不由再回想起往事,神色越发复杂起来。
关于刘穆的死,连天玺帝都不例外,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是乱贼刺杀贾枚,误中副车。
但贾枚知道,事虽如此,但她原本可以躲过去的,却没有逃。
她是个太刚烈的女子,她太重视尊严,又不顾生死,或许她也没想过要用死亡来叫他愧疚,但一时动气,做出的决定,却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这件事,胶东侯府是知道一些内情的,自此之后,十年之间,两家再无往来,一直到贾珣上京,关系才算缓和了一些,但刘母依然不肯见贾枚。
贾枚真正了解这件事,却又过了两年,纵然追悔,又能奈何。
贾枚叹道:“这是我的错,不必谁来分担。”
妇人冷声道:“比起当年的意气风发,你如今却像个老朽了。”
贾枚咳嗽了两声,也不评价。
良久,贾枚站起身来。
说道:“我不会再来了。”
“因为她吗?”
贾枚没有回答,大步跨出静庵。
……
牟尼院门口。
贾珣下马驻足,见到郡主的车架往院门来。
看护卫之人,正是熙和郡主府的人。
贾珣有些疑惑,不曾听闻郡主事佛啊,仍派人问候了一声。
熙和郡主唤他上前,隔着车帘子,郡主道:“珣弟正当宏图高展的时候,可别有遁世退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