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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听到明阳回答的声音。
门外阳台的洗衣声结束后，玻璃门开启又关上，收拾东西、穿鞋关柜，宿舍门关上的声音接连响起。
之后便是一阵寂静。
当她走出浴室的时候，宿舍里已经空无一人。
应该是默认的意思了，她松了口气，要是明阳追问或者拒绝，她还真不好办。她不想对她太差劲。
时间还早。她戴上蓝牙，给芝芝打过去一个语音通话，在等待接通的过程中把水桶放入洗衣池接水准备洗衣服。
“喂？”通话接通，芝芝的声音传了过来，伴随着很多小孩子吵吵嚷嚷的声音，有些嘈杂，“阿槿，怎么了？”
“没什么，想和你说说话。”她关了水龙头，在衣服上打上泡沫搓着。
“我在吃饭呢。”芝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欢快，“雪雪来来来，和我的好朋友阿槿打个招呼，虽然只能听到声音。”
“等一下。”听到这话，她擦了擦手上的水，把语音通话换成视频通话，手机放在墙壁空着的肥皂架上，摄像头对着自己。
那边的镜头晃了晃，从后置换到前置，屏幕里乌泱泱满是小孩的餐厅一闪而过，被芝芝凑到手机前放大的脸取代。
“阿槿！晚上好呀！”芝芝把手机放在桌上靠着什么东西，和她打招呼。
“晚上好。”她的目光掠过芝芝面前丰富的三菜一汤，落到旁边的黑衣女孩身上。
比起模样只有七八岁的芝芝，黑衣女孩看起来大一些，十一二岁的模样，黑发扎成单股辫子，从脸侧垂下，与她对视，有些腼腆地说，“我叫霜雪明。姐姐晚上好。”看起来乖巧又安静。
“晚上好。”伴着沙沙的搓衣声，她说，“我叫文朝蕣。”
“木槿的那个朝蕣吗？”霜雪明问。
她有些惊讶地点头，“你的知识面很广诶。”
霜雪明腼腆一笑。
在她们说话的时候，芝芝趁机往嘴里扒饭，见她们打完了招呼，顺势插入话题，夸赞道：“阿槿我跟你说，雪雪懂得特别多，而且特别聪明，才来没多久，就从初级生跳到中级生，和我同班了。”
“哇，很厉害呢。”她捧场地鼓了鼓掌，“雪雪是哪里的？”
因为没说话所以趁机在吃面的霜雪明放下筷子，像面对老师的小学生在桌前坐得板正，认真回答，“我算是越市的。”
越市？她搓衣服的动作一顿，“你认识越家人吗？”
霜雪明：“我算是越家人。”
她眼睛一亮，“真的？那个越家？越常仪那个越家？”
霜雪明点了点头，看着她，问：“……你喜欢常仪吗？”
“……南区哪有不喜欢越常仪的人……”在扒饭的芝芝含混地插了句话。
“专心吃饭，小心呛到。”说了芝芝一句，她看向霜雪明，试探性问道：“你叫她常仪？你认识她？”
霜雪明眨了眨眼：“算是吧？”
她发现霜雪明说话经常用不确定的语气。
“我以前是她的佩剑。”霜雪明说，“但是当时我没有诞生灵智，所以，应该也算不上认识。”
她沉默片刻，热情地凑到镜头前，“雪雪你有云信吗？加个好友？”
“有的，让芝芝推给你吧。”
“好。”
“阿槿追星成功哦。”芝芝拿起手机，调侃道。她很开心自己的两个朋友能互相喜欢。
“多亏了你呀。”朝蕣笑着说，“今天做什么了？”
“看了一个叫明耀天下的电视剧。”芝芝一边操纵手机把霜雪明的云信推给朝蕣，一边吐槽，“好难看的！青青老师问我们上完课想看什么，她们投票说要看这个，想看看有多难看，结果真的好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