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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难免因为不能认祖归宗有些疙瘩,见到陆家之人,又听他说同为一家的话,不自主地反应激烈了一点。
陆道隆闻言,却笑道:“据下官所闻,陆大人其实正是吴郡陆氏子孙,而且乃是先丞相伯言公,大司马幼节公之后。比道隆更加显赫才对!”
伯言是丞相陆逊的字,而幼节正是大司马陆抗。
陆英大惊道:“你从何而知?”
言罢觉得失态,又道:“陆奏谳说笑了,在下并非……总之,廷尉署之事,我做不了主,陆奏谳还是请回吧!”
他始终说不出不是陆逊、陆抗之后的言语,为人子孙者岂能背弃祖宗。但又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认祖归宗,是以只得下了逐客令。
照这么算来,陆道隆也是陆英从叔父,当面反驳他已是不该,再无礼的话更不可出口了。
陆道隆并不恼恨,反而如释重负一般,笑着起身道:“既如此,下官先告辞了!陆大人多保重。”
陆英将他送出门口,施礼告别后又返回堂上坐定,暗思道:“这陆道隆此来,绝非为了廷尉署的公事。只怕专为试探我而来。但他从何知道我身世,又为什么想让我承认是陆家子弟呢?
“我仅仅做了个廷尉右监的小官,吴郡陆氏岂会看在眼里?难道说陆家人丁凋落,竟落到抓个人来撑门面的地步吗?”
思量半日,陆英终于暂且抛下心事,又入宫继续修书去也。
到了晚间,内侍传旨称皇帝召见。陆英忙来到寝宫,依礼陛见。皇帝已有了三分酒意,见到陆英闲谈两句,便问道:“陆卿,南郡公桓敬道其人如何?你说给朕听听。”
陆英道:“南郡公文武奇才,臣也略知一二。虽见过几次,但相交不深,要说才智定是难得,德望嘛,臣并不敢妄言!”
皇帝道:“若是让他做广州刺史,你觉得可恰当?”
陆英心下恍然,桓敬道此来,定然就是为了广州刺史之位,只是皇帝问他,却始料未及。
当下只得答道:“臣年轻识浅,不敢妄议国家大事!”
皇帝笑道:“朕只是和你私下聊聊,不算妄议国事,你但讲无妨!”
陆英道:“臣以为,若是南郡公任职广州,对殷仲康大人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皇帝道:“嗯,所言有理。朕也听闻,仲康在荆州受桓敬道压抑,始终难以尽展韬略。让他去广州,也不失为一着妙棋。”
陆英沉默无言,皇帝又问了两句文学馆之事,便让他退下。
第二日,他在文学馆听内侍来讲,陆家以陆道隆为首上了奏章,陈说陆英身世,请求皇帝下旨,让陆英归籍吴郡陆氏。陆英叹息一声,该来的还是要来,他想挡也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