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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人怀恨在心,当夜将寝宫太监等人全部灌醉,招来宫女将醉酒的天子压在被中蒙死。放出风声说皇帝魇崩。
此事不知真假,且太后、会稽王都不追究,外臣更难猜内情。
四十九日丧满后,葬孝武皇帝于隆平陵。
王孝伯将还藩镇,上门对会稽王孙玿道:“主上暗弱,宰辅之任,虽伊尹、周公亦有所难!愿大王亲理万机,纳直言,放郑声,远佞人!”
义正辞严,会稽王深惮之,王国宝等惊惧不已。
《论语》有云,“放郑声,远佞人。郑声淫,佞人殆。”
郑国的诗歌,多写青春男女聚会私情,讴歌互感,故正直之士以为郑声是淫邪之声。朝廷宗庙当奏雅乐,中正平和不媚不俗,是以孔子借音乐以讽奸邪。
襄阳回来的杨凌、石亮等人汇报,朱旭果真病势沉重,恐将不久于人世。
陆英惊诧不已,想不到朱旭将军正当壮年,竟然一至于斯。眼下只好上表朝廷,等待宫中决断了。
好在如今会稽王、王国宝等人一心对付王孝伯、殷仲康重兵藩镇,无心理会陆英等人。因顺势下诏免去朱旭罪责,不追究他擅离职守的事情。
薛勇从华亭返回,带来陆万载回书一封。陆英览后心下稍定,命薛勇与孙安富一起,即刻出发往中原各地,寻机厚赂执政,安插独立的暗子。
同时要他通知宇文兄弟、崔氏兄弟及石小川等人,就地投入赵国军中,以备往后之用。如今可用的人还是太少,好在陆万载同意派出陆氏远宗子弟,协助他行事。
原来,陆英担心陆家的情报线太过依赖苏先生,便有心另辟蹊径,在行一学院弟子之外安排自己人占据冲要,打入各国军中府中。
陆万载告知他,孙安富本是陆氏家臣,数十年来虽未给陆氏做过明处的事情,但一直暗地联络,默默潜伏在大吴典校署内。
陆英知道陆万载并没有完全失去自主,因而甚是欣慰,当即下决心与陆氏全力合作。
陆英受苏先生与陆氏启发,深感欲要成就大事,眼线耳目绝对不可或缺。不管将来倚靠谁家力量济世救民,自己首先要有独立而强大的势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拓跋氏也好,姚子略也罢,终究是异族之人,其心其志难以揣度。
而江东众大臣,王孝伯、殷仲康太过迂直,恐亦非成大事之人。杨元琳、桓敬道诸人皆是世家贵子,肯定先以家门兴衰为念,也不是同道挚友。
宋昌明如今势单力孤,就算日后能够名声鹊起,威震江南,过程中也少不了人鼎力相助。
是以如今能倚靠行一先生与陆万载,不容他不心动。合适的时候还是亲自去一趟陆家,与陆氏众人当面恳谈为上。陆英独自苦思半日,又招来陆道隆,询问之前吩咐的事情。
陆道隆禀报道:“大人,经过属下近两个月的暗中查仿,基本可确信先帝死于宫人之手。只是,到底何人指使,依然扑朔迷离。张贵人宠冠后宫,按理来说没有动机去弑君。传言的先帝那句戏言,恐亦难令人信服。要知究竟,还需找先帝寝宫中贴身内侍盘问,但皇宫禁内戒备森严,轻易找不到机会下手。唯有……”
说到这里看了看陆英脸色,见陆英不置可否,只得继续说道:“先帝生前显阳宫殿中少监冯鉴,如今去了皇帝生母陈太妃宫中伺候。这冯鉴事母至孝,隔三差五出宫服侍母亲,若是能趁其出宫时,将他带到廷尉署,或许能问明原由……”
陆英听罢,“嗯”了一声,让他先注意冯鉴行踪,是否有动作再等命令。陆道隆领命告退,陆英盘算片刻,出了官衙往简静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