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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灵真人冷哼一声,还是一言不发。
朱琳琳道:“刘司马,你以为郗晖躲得过初一,还能躲过十五吗?纵然我们遇不到他,别人恐怕也不会让他轻易离去。”
刘西礼举杯沉吟道:“刺史大人乃是当朝重臣,宵小之辈岂敢放肆?大人为何要躲,朱小姐这话欠考虑了……”
朱琳琳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何况是当朝大臣!你们这招弄巧成拙,必然得不了好处!”
刘西礼继续低头饮酒,一副懒于争辩的模样。
陆英从桌案下面见他双腿微微打颤,心中暗笑道:这刘司马也是有趣,嘴硬得好似河底的石头,内里却也知道害怕。
只是如今茫茫夜中,又在汉水之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味嘴硬又有什么用处?
果然,九灵真人忽地转身,一挥袖将他面前桌案拂个底朝天,杯盘碗盏碎了满舱。刘司马再装不成从容不迫,怒道:“你怎敢如此无礼!”
酋阳子见师父发怒,心内早求之不得,上前揪着他衣领喝道:“郗晖在哪里,说是不说?”
身旁左近两名军士挥刀便斩,看来也是积郁良久,终于忍耐不住。
岂知这胖道士看着其貌不扬,身上功夫可丝毫不弱。只见他将刘司马往前一晃,趁军士分神之际,左右腿连踢,又疾又狠正中二人胸腹。
可怜那俩军士只来得及在半空发出一声呼叫,便撞破船舱,从楼船上落入了江水中。
另两名军士大吼一声,壮着胆子冲了上来。酋阳子将刘司马身子抡起,如使大棒一般再将两人砸出舱外。
刘司马惊叫连连,末了“哎呀”一声重重被扔在地上。
酋阳子踏住他肩头,又逼问道:“郗晖何在?”
刘司马浑身颤抖,口中荷荷作响,却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来。
陆英皱眉看着,见他已然便溺失禁,于心不忍地劝道:“刘司马,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何必再硬撑下去呢?”
刘西礼仿佛没听到任何人说话,只顾自己抖个不停。酋阳子脚下一用力,喀喇一声踩碎了他肩胛骨。刘西礼眼珠一翻,倒在地板上再无动静。
酋阳子恨恨踢他一脚,叫道:“别装死,给爷爷起来!”
骂了两句始终不见回答,还待再打时,九灵真人开口道:“我们走吧,这人已经死了!”
酋阳子惊讶地摸了摸他脖颈,嗤笑道:“还真死了!也太不禁吓了点!”
陆英叹息道:“这又何苦呢……”
酋阳子道:“姓陆的,少在这假惺惺!要不是我师父还有大事,把你也扔下江里喂鱼!”
九灵真人已自顾走出舱外,闻言立住身形,说道:“陆英,看在你师父面上,今日不与你计较。往后莫再大胆妄为,否则休怪贫道不客气。”
陆英拱手道:“多谢前辈教诲!不知前辈与家师有何渊源,日后也好向他老人家禀报!”
九灵真人从船头一跃而下,直落在方才来时小舟上,对陆英所言置若罔闻。
等到酋阳子下船,九灵真人一挥衣袖,小舟飞速往下游而去,就似张了大帆一般。
陆英总是感觉这九灵真人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何时见过。想必当年自己年龄太小,记忆已然模糊。
不知二人又要往何处寻找玉璧,正是:
南船北马度江湖,
一剑光寒十九州。
我有知心舒红袖,
千难万险尽周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