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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蒲登也颇有些能耐,提前设伏于中途,挫败秦军阴谋,难怪能与姚秦纠缠这么些年。
三人一路往西,渐渐探知,大败秦军后,蒲登乘胜反攻,克平凉、占苟头原,兵锋直指安定郡。
而姚苌偃旗息鼓,连连颓败,看来形势即将反转。大界营距安定数百里,在蒲登汉军之大后方,乃是囤积军械粮草辎重所在。
陆英绕过交战之地,终于辗转靠近琳琳,心头越来越高兴,乃有心情驰马赏景,与蒙逊二人谈天说地。
待问明路途,大界营只剩五十里远近,三人稍作休整,用些干粮,饮马食草准备一鼓作气前往。
午后,重新上路往西,走了不过十几里就见前方尘土飞扬,旌旗飘摇,显是有大队军卒向此处行军。
三人急忙往北奔驰数里,躲在山脊之后暗暗查探。看旗号并未有名姓,而服色铠甲依稀是秦军之制。
陆英疑惑道:“秦军刚经历了一场大败,怎么又会出现在此处?”
沮渠蒙逊道:“姚苌奸猾,难保不是二度偷袭大界营,杀了个回马枪!”
陆英道:“看秦军人数,只此间怕不有上万。若是突然再袭大界营,毛皇后能抵挡得住吗?”
沮渠蒙逊道:“毛皇后手下精兵一万,如果凭坚固守,应该不至于速败……”
秃发延孤反驳道:“你看秦军哪像打了败仗的样子,分明就是已经偷袭成功,这会儿只怕毛皇后等人早就成刀下之鬼了!”
陆英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怒道:“姚苌老贼,只恨当年没能以此宝刀斩尔狗头!”
秃发延孤见陆英如此,赶紧又笑道:“兄长,胜负殊难预料,或许秦军是到了大界营,见营寨坚固,不能猝拔,因此知难而退了。嫂夫人吉人天相,必不会有事的!”
陆英仔细看了一阵,见秦军虽队列整齐,但瞧着却像刚经历一场苦战。这支军队没有辎重,也没有俘虏掠夺之物,实难判断究竟。
当下无奈道:“既然到了这里,只有先去大界营一探究竟,再予定夺。若是毛皇后果然落败,再去找姚苌算账!大军行动不快,等我们回头来追,也来得及!”
二人无有不允,于是悄然从山后绕过,又往西行去。黄昏时,终于隐隐望见前方木栅石墙,必是大界营无疑。
陆英一夹马腹,白云乌如箭离弦,不一刻即至寨下。
但见到处栅倒墙倾,营中死尸枕籍,兵器甲胄散落满地。
陆英咬着牙直冲营内,希望能找到活口问个消息。营内焦臭难闻,仍可见火光余烬,不论营帐或是辎重,都烧得一毫不剩。
陆英纵马跑了一周,除了遍地焦黑,竟是没有一丝人气。
沮渠蒙逊看他面色不好,笑着安慰道:“华亭兄,我想嫂夫人武艺绝伦,既然来救护毛皇后,两人定能安然脱身,趁乱离营而走!区区秦兵如土鸡瓦狗,怎能困得住嫂夫人!”
陆英嗯了一声,缓缓策马往营外走去。秃发延孤在营寨外绕了一遭,看着被秦军攻破的栅墙不住皱眉。
忽然见地上孤零零躺着一人,身上衣衫完整,手中却无兵刃,当即大喝道:“什么人?躺那儿装什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