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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曰中间派。如杨端和、樊於期、李信、桓齮、羌瘣之流,未有明显立场,但华阳太后、熊萩多年经营,目前看来,善不可为我方所用也。”
嬴政听得瞪大了眼睛:
“如此说来,支持父王的岂非不足三分之一?”
吕不韦看了看嬴政,并未回答他这句话,只继续说道:
“而文官这边更是惝恍迷离。嬴傒,故孝文王之长子也。原也有望争嫡,却因华阳太后选择了你父亲而与王位失之交臂。心中若无嫌隙,任谁也是不信。但嬴傒为人隐忍,我却看不透他心中所想。蔡泽狡黠,范雎何等人物,以一己之力,就将当时权倾朝野的“大秦四贵”解决了,连人中之凤宣太后也因此郁郁而终。可蔡泽无名无财无势,一来秦国竟然就让范雎主动让贤而当上了大秦丞相,当了几个月丞相后又称病辞去相位,至今就当个逍遥自在的纲成君。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诡异的事情吗?这个人,我也是看不透。”
吕不韦才分析了两个人,嬴政已经是听得冷汗涔涔。
“隗状、王绾之流,倒是务实实干之辈。但对新王,亦存观望之意。我今日主动让位于隗状,也是想要为秦王挣得一臂助。”
“茅焦乃正直之士,现在拉拢亦是无用。鲍白令之,谄媚小人尔。至于其他人,皆未知深浅。若我今日上位,引来众臣抵触,不韦个人荣辱事小,坏了秦王大业则追悔莫及矣。”
嬴政又给吕不韦行了个大礼:“小子浅薄,未知吕公计虑若斯。非有吕公在,只怕今日已埋下祸根矣!”
乌桓突然插嘴问道:“吕公,将作孟芴乃督全国工匠、造器之人,此职虽非权重位高,也是非同小可。不知此人又作何解?”
吕不韦闻言哈哈一笑:
“中南君,汝莫非果真如众人所言,生而知之?竟是一语言中要害。”
“吕公切莫折煞小子了!我等亲若一家,吕公乃是长辈,称我桓儿最是亲切!”
“得势不忘本。好!老夫也不与汝见外,桓儿所虑极是,虽说朝中观望者众,但是子楚得位符合秦国法理正统,只要吾等行事无缺,假以时日,根深蒂固亦是可期。唯有宿卫屯兵、国库司库、车卫畜牧、造工造器、王室起居等关键位置须得可靠。宿卫屯兵,交于蒙、王两家,应该可靠;国库司库,吾已接管;车卫畜牧、王室起居只能暂时给华阳后派系的熊萩、熊啓了,否则容易打草惊蛇啊!不过这造工造器嘛,将作孟芴却是绝对可靠!孟芴乃墨家弟子,为人正直,痴迷技艺。此人乃老夫老友,大可放心!”
嬴政与乌桓稍稍心安,吕不韦又继续叮嘱他们说:
“你们两个也不必期期艾艾。今日早朝,大家都对你俩印象不错。反正你们最近无事,就多多去拜访各部,与各部大臣好生交往。若是公子可得大臣们青睐,便是於秦王大业有功!子固因父而显,父岂不因子而贵乎?”
“谨遵吕公教诲!”乌桓和嬴政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