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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桓开口问道:“吕公言称焕云、黄咎、传庆三人可信,何以见得?”
“中南君心细如发。据秦王与吾交代,此三人已私下与秦王会晤交底,只因秦昭王知孝文王生性柔弱,且对华阳后宠爱有加,秦昭王担心前朝宣太后之事重演。故临终前密诏三人,暗中护卫后任秦王,万不得已之时,可以用密诏召军中大将勤王。秦王已见过密诏,此事千真万确!”
嬴政朝咸阳方向深深一拜:
“曾祖英明!谢天谢地!”
乌桓叹口气,说道:
“今日之华阳太后,与昔日宣太后如出一辙也。皆贵为太后、皆有拥立新王之功、皆于朝中支持者众!”
吕不韦面带焦虑说:
“正是。自从宣太后首创‘太后’一词,即开了太后参政之先例。而我大秦以孝治国,按秦律,不孝之罪最重可处以‘弃市’。而且不同于其他犯罪需按照审理程序定罪,不孝罪可直接缉捕下狱。这两点,亦是秦王最为掣肘之处,一旦与太后有正面冲突,除非华阳后有错在先、证据确凿。否则秦王欲对太后不利即为不孝,胜亦败也!”
乌桓又说道:“当今之计,勿要打草惊蛇,需防鱼死网破。乌桓建言,公子近日须得拜访华阳太后,主动示好。前日赵滟娘娘选礼服未曾顾及华阳太后情面,朝堂上吾王又表现犀利,未曾遂了阳泉君心愿。林林种种,我恐华阳后不悦,会对秦王不利啊!”
嬴政嚷嚷开来:“让吾去与这老楚巫示好?莫若杀了吾!”
“啪!”乌桓重重一拍案:
“个人荣辱,与秦王大业,何轻何重?!”
“政晓得啦。”嬴政羞愧地说:“桓,何其凶也。”
吕不韦:“这几日,我忙于查阅国库、司库过往账簿,无暇过问二位,不知尔等拜访诸臣,可否顺利?”
嬴政忙将这几日情形与吕不韦详细告之,吕不韦听得眉头紧皱。
乌桓忙问:“吕公有何忧虑?”
吕不韦长叹一声道:“吾忧者,满朝文武,竟无一人主动效忠也。”
言毕,又问道:“二位可有良策?”
这时却不似考校之意,乌桓发现这段时间以来,
吕不韦渐渐地已经不把他们俩当小孩看了。
嬴政思索良久说:
“我接下来要去军中走走,若军心可用,必要时可发起兵变,把华阳宫围了!”
吕不韦问:“以何名目?”
嬴政:“我总觉得祖父之死太过蹊跷,何以堪堪即位三日仓促而薨?何以夜半暴薨?何以满朝文武竟无人谈论此事?何以太医令语焉不详?这几日,我总是梦见祖父跟我喊冤,叫我要帮他。”
乌桓不信:“胡说,政哥哥何曾认识汝祖父?”
嬴政垂头丧气地说:
“梦中者无脸也,吾知其乃祖父,其面朦胧不清,表面似覆一层白帛。反复嘶喊‘政儿,助吾!政儿,助吾!吾何其冤也。冤也、怨也……助吾!’”
乌桓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手臂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