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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儿真无双国士也!天幸大秦,赠秦麒麟子矣。”
吕不韦起身对乌桓深深一鞠躬:
“老夫枉读经书,今日受教,请受老夫一拜!”
乌桓不敢当,急忙伸手去扶。却不料一旁嬴政也立席拜道:“请桓弟助吾大秦!”
乌桓无奈,只得退后一步,也深深对二人鞠躬行礼。
一番致礼之后,三人俱感愉悦。
礼这东西,有时候效果跟酒也差不多。
嬴政坐定后笑道:
“哈哈,桓,你受了我的礼,以后就是我的国士了哈!快说第二计吧!”
乌桓又拱手说:“喏!计二曰求功。我等三人需得立功,朝中大臣与我们都不熟,我得封君,熊萩已有异议。若吕公封相、政哥哥封太子,难保无人出来非难。秦重功勋,我们急需立功以服众,越快越好!而且,若华阳后见我们一门心思只为立功封爵,必以为我们心无大志。可使颈上之绳索松弛几分也是好的。”
嬴政说:“仓促之间,何处立功?你我年幼,又不能上阵杀敌。要不,我们去捕盗?”
吕不韦:“老夫可将家产尽捐于国!”
乌桓赶紧制止:“不可!此乃竭泽而渔也。何况,吕公纵然家财万贯,以一己之力欲富万乘之秦国,断无可能!不过吕公既有捐尽家产之心,则此事好办矣!”
吕不韦动情地说:
“吾既已择子楚而从之,纵然废尽家产亦义无反顾也。”
嬴政听了也不禁动容。
乌桓又道:
“吕公自从邯郸偶遇今上,即不断资助,更费巨资给阳泉君、华阳后送礼,吾与政哥哥在邯郸一应开销也是巨大。吕公为大秦费资何止千万!吾有一计,于秦国于吕公皆是大利!”
吕不韦整了整衣着,肃然拱手:“请中南君赐教!”
乌桓:“吕公不必尽捐家产。吕公可将吕氏商社捐于秦王,所得尽归秦王少府。秦王感君忠义,可许以三成收益归吕府。如此,吕公即为国商。前期一应投入皆由吕公支出,但吕公可得一国之助力,戮战商场将无往而不利。而秦王不费一资,坐享七成。吕公乃商业大才,可知其中奥妙?”
吕不韦目瞪口呆,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
“中南君,你莫非真的死而复生过?此非人力,神鬼之笔也。吕某纵横商场多年,从未服过一人,然今日中南君之商策,吾闻所未闻也。于国、于商、于民皆是大益,竟无一方受损。人皆言无商不奸,商人获利,则必有人受损。而中南君之商道,必将使天下人对商贾之成见改观也!”
乌桓微微一笑,心想这只是后世最普通的合资股份制公司而已。
转头对嬴政拱手说道:
“公子,眼前就有军功等着我们去取。”
嬴政已经被乌桓连连妙招所折服,对乌桓信心十足:
“桓说有就一定有。快快说来,急杀吾也。”
“马上就是秦孝文王出殡之期,各国使者团将陆续抵达咸阳。其中难免有魍魉鬼魅,行些刺探、联合之事。平日里,大秦民众遵纪守法,欲要缉捕一个盗贼立功也是难如登天。但眼前正有大批‘功勋’急急赶路前来咸阳呢!我们回去后求秦王允我俩领些人马协助宿卫加强咸阳警戒,必有军功可立!”
一番商议,三人心头清明。
对于时势也不再茫然,正欲好好喝几杯解解乏。
突然外面一面嘈杂,似乎有人要冲开庄中护卫的阻拦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