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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乌桓心中暗道,你尉缭是写了《武经七书》之一的《尉缭子》,我可是看了七本的。
特别是乌桓以《李卫公问对》中的一些观点与尉缭沟通的时候,尉缭大为受用。毕竟李靖是一千多年后的盛唐名将,后世在兵法上不断打磨,有一些提升也是理所当然。
这几日两人天天黏在一起谈兵论道,侨蹇和乌鐵反倒是成了外人一般。
两人谈得兴起,乌桓趁着卫缭刚刚喝下一杯酒,心情舒畅之际问道:
“卫公于兵法之见解,当今天下当首屈一指!可有想过,大好年华勿要虚度,出山为天下做点什么事呢?”
这句话戳中卫缭心思,卫缭的脸上笑容消失,转而浮上一片惆怅与萧索:
“哎,想当年,李克变法图新,吴起练兵强国。魏武卒以一当十,六国谁与争锋啊……?!”
乌桓知道卫缭的心思,当今魏王安釐王多疑善忌,逼走信陵君魏无忌,且胆小怕事,一直在抗秦与亲秦之间摇摆。卫缭无用武之地啊!
“莫非卫公以魏国为天下,视天下百姓为异族?”
乌桓明知故问道。
“卫缭习兵法乃为天下仁义而战,非一国一姓之兵法也。”
这一点也是尉缭兵法与墨家共通之处,卫缭一语道出心中鸿志。
“好!好一个为天下仁义而战!”
亭外传来拍掌喝彩声,是侨蹇和乌鐵来了。
“卫尉兄,我墨家秉承子墨子教旨,兼爱非攻,为天下止战。而卫缭兄为天下而战,岂不善哉?”
侨蹇的大嗓门说的话却委实好听。一旁乌鐵历来不爱说话,只是笑笑地看着卫缭。
乌桓站起来,拱手道:
“侨掌门所言极是,况且子墨子也认为不义者,可诛之!卫公可愿往秦国大展宏图?”
乌桓已经直接出言相邀,若是卫缭不愿,那乌桓可下不了台。
卫缭毕竟是魏国人士,家国情怀若说没有,也是假的。
乌桓说完紧张地盯着卫缭,卫缭看看乌桓和两位老兄弟,实在是有些左右为难。
他们家本来在魏国国都大梁,搬来燕山就是想隐居避世。可是选择在东西交通要道上隐居,又说明了他心中还没有完全放下,对于天下大势,还是非常关心的。
乌桓见卫缭虽未拒绝,但是面有难色。
心中已然有数,马上给卫缭解压道:
“实不相瞒,在下已经受秦王委托,在中南山开设中南学宫,鄙人不才,忝为祭酒。所谓一花独开不是春,百花争艳才是春。我想在中南学宫首创兵学,卫公可愿为兵学山长?”
卫缭本来以为乌桓是想让自己到秦国出仕,心中尚有纠结。此时,听说是讲学授徒这样的风雅之事,而是他本来就对兵学痴迷如狂,听说兵学可以登堂入室,成为学宫正学。顿时疑虑全消,欣然应允道:
“不才见过祭酒大人!”
“哈哈哈、好!值得浮一大白!卫缭兄,拿酒来!”
两家人成为一家人,燕山之巅,今夜又要一醉方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