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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柱和车队把头结算完雇佣尾款,送走了一众车马运输队,回到礼拜堂,打算跟马队长沟通一下接下来的工作计划。
做戏要全套,支应那洋行商人分次交易时,用了筹款的借口,正好在乡下多驻留几天。不仅可以就近观察一下组织怎么赚取养活部队的财富,而且脱离了可能存在的侵略者监视眼线,一举两得。
毕竟,卫星定位技能只有两公里的标记范围,而且对于那种拿钱办事的线人不会给予红色警示。躲到敌占城市外,王承柱觉得是一种明智选择,称得上是距离产生美的一种想象力形式。
抛开机警的对敌策略不谈,留下来看看组织怎么开展经济活动,对王承柱来说,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穿越前,他通过中小学历史课本,了解过一些十年生聚、八年抗倭和三年解放的知识点。反侵略战争时期的经济建设,历史老师着重讲的是精兵简政和大生产运动等内容,从破交战到大反攻三言两语就带过了。
因此,王承柱对于前工业化时代的小农经济社会实践,有不小的距离感。眼下,有一个近距离接触敌后根据地建设的现成机会,躁动的求知欲,驱使他做了一个有别于游乐亮剑世界的决定。
对于王承柱去而又返,马队长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颔首微笑表示欢迎。
王承柱下意识地挥手打招呼,眼神余光扫到右手的白衬衣袖,才发觉自己还穿着一身商务洋装。对马队长说了声要去换衣服,快步走到礼拜堂里屋去了。
在乡间教堂待了几天,等来了神父同志口中的“周期性教民”。
押运小队被安排在礼堂大门方向就坐,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神父讲故事。
好在神父知道自己吸引来的这些听会人,多半跟自己一样不是什么皈依者。讲了一个约瑟公故事,唱了一首赞美诗,便宣布圣公子民们可以来领取圣餐了。
王承柱看看手里麻皮纸包着的硬黑面包,一只木碗里盛着小半浊酒,静静等待礼成。
礼堂中的众人神情差不多,等神父絮絮叨叨地念着感恩词:“谢圣主赐我食……请用圣餐!”
费力地从黑硬面包上掰扯下一角,浸泡在浊酒里软和一下。学着前排一人的吃法,把碗里的面包塞进嘴里,就着碗里的浊酒嚼吧嚼吧往下咽。微酸的面包和着温热淡果酒,王承柱脑海中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仪式感。